秩秦红衣微微一笑,眼角风华惑人。
他确实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子,哪怕站在三位王爷面前,气度上竟也丝毫未落下风。
气氛有些僵持。
贤王自脸色沉凝,不屑对一个面首妥协,所以迟迟未曾端起酒盏。
秦红衣也不着急,就这么面带笑意看着他。
凌王嘴角轻抿,眸光深沉。
……
晏九黎抵达崇明殿外面时,正好遇上今日御前当值的唐萧然,两人目光对视间,空气中似有暗流涌动。
钱尚书正跪在崇明宫,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皇上,求皇上为臣做主啊!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是钱家独苗苗啊!”
“长公主心狠手辣,分明是要把他活活打死啊!”
“求皇上为臣做主!康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臣……臣还怎么活啊?皇上!”
晏九黎站在殿外,就这么安静地听着钱尚书哭嚎,听得津津有味。
唐萧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直到钱尚书哭声渐止,晏九黎才淡道:“唐副统领可以进去通报了。”
唐萧然面色冷淡,语调略带嘲讽:“卑职以为长公主殿下会直接进去。”
毕竟这些天她一直视规矩如无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今就连金吾卫都归她管。
她的权力足以让她在宫里横着走。
晏九黎淡哂:“本宫偶尔也可以讲些规矩。”
“是因为长公主今日惹了祸?”唐萧然反问,“钱夫人多年身体不好,至今只有这么一个嫡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晏九黎淡道:“所以才养出他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性情。”
唐萧然冷笑:“长公主不比他更嚣张跋扈?”
晏九黎嘴角微扬,笑意带着点嘲弄:“因为本宫不怕死,钱康安也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