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在。”
晏九黎冷冷命令:“钱康安对本宫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满嘴污言秽语,把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裴祁阳恭敬应下,并转头吩咐左右侍卫,“把钱康安拉到外面去,重打五十大板。”
两名侍卫上前,牢牢钳制住钱康安。
“晏九黎!”钱康安挣扎着,盯着晏九黎,愤怒嘶吼,“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还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吗?你……啊啊!”
钱康安被粗暴地按倒在地。
沉重的板子很快落下,疼得他忍不住惨叫出声,随即是更恶毒的咒骂:“你今天敢对我动手,父亲绝不会放过你!啊啊!”
厅里空气凝滞,静得落针可闻。
宾客们神色各异,凌王和武王面色微缓,从容坐回椅子上,对晏九黎的决定不予置评。
唯独贤王脸色难看至极,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紧,不悦地看着晏九黎:“钱康安是户部尚书之子,你不该对他动用私刑……”
“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晏九黎转头,漆黑的瞳眸里一片寒凉而无情,“他以下犯上是应该的?在本宫府里污言秽语是应该的?”
贤王噎了噎:“今日是乔迁宴,大喜之日……”
“大喜之日就应该见点红。”晏九黎嗓音冷硬,“正好让一些不长眼的东西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厅里温度骤降。
贤王脸色青白,嘴角抿紧,不发一语地望着厅外,眼神晦暗不明。
忽然一个慵懒悦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眼前沉寂:“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日子,怎么喊打喊杀的?”
“谁又惹我们长公主不快?想提前去地府跟阎王喝茶?”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去,随即眼神凝滞,表情愕然而惊艳。
一身红衣的俊美公子悠哉出现在眼前,那精致的脸,修长的身段,嘴角的笑意,以及眼梢流露出的魅惑风情,仿佛毫不留情就能将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短暂的凝滞之后,席间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人是谁?
他们好像没见过。
“啊啊!”钱康安疼得在地上翻滚,咬牙切齿地咒骂,“晏九黎,你不得好死——”
“啧啧啧。”红衣公子走到钱康安面前,居高临下欣赏着他的鬼哭狼嚎,“钱公子虽然姿色不太行,也没几分骨气,但胜在还年轻,不知有没有喜男风的达官贵人好你这口。”
说着,他转头看向晏九黎:“殿下,听说南风馆断袖的客人多,不如把钱公子送过去,让人尝尝他的滋味,享受享受他嘴里的‘千人骑万人枕’,看看是何等销魂滋味。”
“啊!”钱康安疼得惨叫,扑腾着双腿挣扎,“你个贱人!我父亲是户部尚书,是皇上面前的宠臣,你们敢打我?我……我要让皇上灭了你们九族!”
晏九黎冷眼看着他哀嚎,耳边听到秦红衣的话,声音漠然:“如果钱尚书被抄了家,子女打入贱籍,本宫可以考虑你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