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笑意淡了三两分。
姜至茫然转向侍立一旁的庭春,口吻懵懂。
“平西侯很厉害吗?比王爷还厉害吗?”
“……”
庭春稳重,少有憋不住笑的时侯。
这一回却差点破功。
再瞧罗晴雅怄得脸色难看,她收住想咧到后耳根的嘴,“初来乍到,恕奴婢不知。不过,奴婢以为应当王爷更骁勇神武,否则与南越议和的主将,为何是王爷?而平西侯……恕奴婢孤陋寡闻,倒是不曾听闻大名。”
“罗庶妃……”
姜至依然俏脸懵懂,“庭春说得对吗?”
罗晴雅:“……!”
手中丝帕几欲捏碎,侧身端坐的女人眸色似火。
这叫她怎么答,说对,岂非承认父亲不行?若说不对,等通于打王爷脸面!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人,什么人美心善,原来是个城府深重、心如蛇蝎的贱胚子!
“咳咳……”
一串咳嗽打断僵硬。
也让罗晴雅很快反应过来,“侧妃说笑,妾身深居后宅,如何晓得外边事?”说着,她朝坐在首位的白裙女子关切倾身,“褚姐姐还好吧?侧妃容禀,褚姐姐身子娇弱,前几日又感染风寒,这才不小心失了仪。”
“妾身失仪,娘娘恕罪。”
褚真站起福身。
话才落,一旁的冯佳人不甘寂寞,“褚姐姐之所以感染风寒,不还是因王爷传信回府,说要携侧妃回京,姐姐为打理南柯院和一干琐事闹得么?侧妃娘娘心肠柔善,千万别计较褚姐姐失仪才是呢。”
“冯良仪!”
褚真就着丫鬟的手落座,“不许对娘娘无礼。”
五个人,除开没说话的谢棠和康雯雯,姜至有了个基本了解。褚真深浅难测,罗晴雅自视甚高,冯佳人么,笨蛋美人一个。
稀稀拉拉扯了些旁话,褚真咳得越发厉害,五人一道告辞。
她们一走,姜至顿时瘫在椅子里。
“跟她们说话比猎……打猎还累。”
猎魔听着吓人,打猎挺好。
庭春斟了盏温茶给她润嗓,“郡主让得很好。”
“就是!奴婢觉着她们没占到便宜,一点都没!”
见她还是情绪不高,甜荔尝试对症下药,“郡主想想好的,她们各自捎了本院的拿手美食来,中午可以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