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浩的脸都绿了:“谢少!我不行……我走不了那么久!”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沈嘉文充耳不闻,挥挥手示意仆从们将人押走。
黑衣的仆从们个个精壮听话,就连马浩身边的仆从也一并架给走了。
沈嘉文这时才有时间看向屋里的其余人,他笑容恢复了往日的清雅,对着白梓轩和:“白兄,霍兄,家中长辈要我将小润带回家温习功课,这人我就带走了,咱们改日再续如何?”
白梓轩和霍建对视了一眼,赶忙道:“当然,来日再续……”
“来日再续……”
沈嘉文就这么大大方方的领着谢润,一同出了二楼往下走。
楼梯不高,但处处精美,就连顶上的木梁都挂满了繁丽的吊坠,浓郁的香气充斥在鼻尖,绮丽又华贵。
芙蓉阁一楼坐着不少人,楼上的动静闹得那么大,他们在底下自然也知晓了一二。
此时也便明白,眼前这位身穿素衣之人,便是那位被掉包了十八年的倒霉鬼。
原以为会是个土黄的丑包子,却没想到居然如此矜贵卓然。
一时间,原本以为谢澜是天下第一公子的人,此刻都生出了丝迟疑,毕竟但从外表来看,谢澜就已经输了这位一大截。
等到楼下的客人们看见谢润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居然老老实实的跟在沈嘉文的身后时,心里更是多了几分考量。
出了芙蓉楼后,谢润犹豫了再三,还是闷闷开口道:“刚才谢谢你。”
沈嘉文不以为意,他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帮过不少弟弟妹妹,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事。”
他想了想,随即又加了句:“以后少和那些人交往。”
谢润一愣:“为什么?”
沈嘉文拍了下少年的脑袋:“君人者不可以不慎取臣,匹夫不可不慎取友。()朋友,是互通有无的。那些人整日留恋花街,踩高捧低,欺软怕硬……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做朋友。”
他的目光温和,缓声道:“我希望我的弟弟能一直保守着真挚的性情,而不是和那样的人同流合污,染上陋习。”
周围热闹的街道上,不时有商贩的叫卖声响起,可谢润还是把沈嘉文的每一句话都听的真切,他抿了抿唇,似是不敢相信:“你觉得我真挚?”
沈嘉文点头:“当然。”
“至少你敢于承担责任,没有逃避。”
他一直记得谢润和嘉华公主下跪求药的事情。
见少年再次沉默,沈嘉文挑了挑眉,没再说话,转身继续往谢府的方向走去。
便走还边问道:“好弟弟,你可知道哪里卖的糕点最香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