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一只无拘无束的雄鹰,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意。
只是从前那些人,得到了他的真心也不在乎,肆意糟蹋,直至消灭掉他心里的最后一丝情分。
只有沈嘉文不一样。
沈嘉文会对张枫的每一个举动都予以回应,那种感觉很难准确的描述出来,但毋庸置疑的是,这种感觉让人愉悦且难以放手。
张枫想,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放开沈嘉文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枫果然听了沈嘉文的话,没有再去打什么生死擂,只是像往常一样打猎挣钱。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方法,附近的乡亲们后来也没再登门说要“火烧……”的鬼话。
日子仿佛终于平静了下来,就连沈嘉文的身体都在逐渐的变好。
原本遍布全身的白痕逐渐淡了下去,就连走路都平稳了许多。
沈嘉文的这具身体很奇怪,明明平时脆弱的不行,但恢复能力却好像比一般人快上许多。
之前被楚浩泼的热水、还有后来因为芍药花过敏而起的红疹,都没有留下后遗症。
沈嘉文一天天观察着身体的变化,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是重新捡起了书籍读书。
那些人千方百计的阻挠他参加考试,他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这天张枫回来的比平时早了些,刚一进门,便迟疑着开口道:“楚英花从谢府回来了。”
张枫之前找人跟踪过楚英花一段时间,本想着谈谈对方的底细在动手,可却没想到对方后来竟直接住进了谢府。
后来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这楚英花曾经还当过谢家公子的奶娘。
据说是谢家公子心地良善,以奶娘身体不好为由,将对方接进了府里。
张枫看着沈嘉文,声音低沉,带着股狠劲:“嘉文,想去找她算账吗?”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只要沈嘉文想,他可以用无数种方法让那个老太婆消失在这个世上。
只是对方到底还是嘉文的亲生母亲,他不好将话说的太死。
沈嘉文放下手中的书,垂眼看着自己手上又黑又深的伤口,眼底的神色变得深沉了几分。
屋外树叶随着清风簌簌响动,俊美的青年终是从桌前站了起来,轻声道:“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