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两人惊呼出声,忙跑到白珆身边去扶他。
白珥搜刮了一遍身上小的可怜的衣兜,搜出半张餐巾纸,手忙脚乱的往白珆脸上糊去,嘴里还不住念叨着:“怎么办啊小九九,流鼻血了可以堵鼻子,流眼血了该怎么处理啊,师兄你别死啊,我以后都不说你虚了!”
白玖则从西装下摆撕下一条布,准备遮住他的眼睛。
“没事没事别慌,我没事。”
白珆先拿下脸上浸记血的纸巾,又挡住了白玖准备绑他脑袋的手,他拿过白玖手里的布条,胡乱擦了擦眼睛,仰着头将眼睛闭上后,两胳膊一伸:“扶着我,去师父办公室。”
白玖白珥对视一眼,白玖将手架在他胳肢窝下,白珥弯腰提溜起他两条大长腿,就这么把他抬了起来,往律师事务所内冲去,只留下一路惨嚎。
“扶着我!别架着!别!抬高点儿!我尾椎骨会撞到台阶的!尾椎!啊!!!”
办公室内,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大叔(白陶)刚将香炉盖子盖上,一缕缕白烟升起,室内檀香袅袅,白陶拿起一旁的咖啡杯,又拎起脚边的红色保温壶,从容地给自已倒了一杯热奶茶,他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优雅地啜了一口。
“嘭——”
办公室的大门被粗暴的踹开,白陶的手一抖,半杯奶茶泼在了他的高定西裤上,烫的他嘶的一声站起来,拎着裤子直抖。
他愤怒的抬起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白珥白玖,还有她们拖着的记脸是血紧闭双眼的白珆。
“你们把白珆杀了?!”
“师父你救救……师父你尿了?”
两边通时开口。
空气静默了一瞬。
“我没尿!”
“师父你救救大师兄!”
两边再次通时开口。
空气再次安静,最终,还是白陶妥协了,他抖抖裤子,姿势别扭地绕过办公桌,走到白珆身前蹲下,白珆此时被白玖和白珥平放在地上,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安详的宛如一具尸l,白陶伸出一根手指,正要去探白珆的鼻息,突然,“死”白珆耸耸鼻子,开口说话了:“师父你又偷喝奶茶。”
白陶默默收回手,站起身就要走:“没救了拖出去埋了吧。”
“师父!”白珆抬手猛地扯住他的裤子。
“嘶啦——”裤子被扯出一个豁口。
白陶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的开口:“死兔子劲儿还挺大。”
“师父,都让你别买洋货奢侈品了,性价比很低的。”白玖在一旁小声嘀咕。
白陶的拳头也硬了。
“那个,师父,是不是该先看看大师兄的眼睛?刚刚月亮上出现了块红斑,大师兄看到后眼睛就开始流血了……”白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红斑?”白陶收起准备打向白玖的拳头,神色严肃起来,他再次蹲下身,一手扣在白珆的脉搏上,一手盖住白珆的眼睛,办公桌上香炉中飘出的烟气好像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指引似的,盘旋着聚拢在一起,飘向白陶,又顺着他的胳膊,汇入盖在白珆眼上的掌间,半晌,白陶收回手,挥散了烟气,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白珆,叹气道:“看样子来的比预估的还要早啊……”
白珆在白玖和白珥的搀扶下坐起身,他试探着睁开了眼,双眼已经不再流血了,但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好似有层烟气在翻腾,他下意识地在眼前扇了扇手,试图驱散眼前的烟雾,却并没有起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