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显得格外清晰,杰斯特听到了这脚步声,却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驾驶座上,享用着高级雪茄,偶尔将手随意的伸出车窗弹掉多余的烟灰,他在回味刚刚打赢的那场官司——那个女孩的家人,在他眼里,说到底不过是一群无权无势的贱民罢了,连请的律师都是那么差劲,那样一群人,竟然也妄想得到法律的庇护?想到这里,杰斯特不屑地笑了笑,又一次将手伸出窗外,就在他准备抖动手指时,突然感觉自已的手腕被人握住了,他一惊,转头看向窗外,一个女人正站在那里,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过他指尖的雪茄,顺势将燃到一半的雪茄按灭在他的布加迪车门上。
“你!”杰斯特愤怒出声,他一使劲儿,想抽出自已的手腕然后开门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却发现抓住他的那只手纹丝不动。
“这位先生,难道你的母亲没有告诉你,把烟灰弹的记地都是是件很没家教的事情吗?”那个女人幽幽开口,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疲惫。
杰斯特有点慌乱,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他一边暗自使劲儿想要挣脱开来,一边打量那个女人,穿着裁剪合身的西装,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五官端正,长得很是英气,可眼中却透出浓浓的疲惫……
“你、你是这里新来的员工吗,还是保洁?怎么这身打扮?你快放开我,不过是抖了点烟灰,要多少赔偿?”杰斯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扔出车窗:“这些,这些够你工作半个月了,够了你放开我,疯女人!”见那个女人毫无反应,甚至没有看那些钞票一眼,杰斯特彻底慌了,他突然想起,在离开法院前,那群贱民请的那个律师莫名其妙拦住他说的那句话:“先生,无论你有多大权势,也逃脱不了属于你的死刑。”那也是个东方人。
他努力往车里缩着,嘴里不断咒骂着“疯女人、贱民、开除你”之类的话,一边用那只自由的手够向车钥匙,想要启动车子甩开这个女人。
“别吵,先生,声音小点,我已经够烦了,因为你,我大半夜还要加班,真的很让人不爽了。”女人没有让他如愿,在他手触摸到钥匙的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那女人一手飞快的将熄灭的雪茄塞入他嘴里,顺势揪住他的头发,双手通时发力,轻松将他从车窗拽了出来,因为车窗过于狭窄,期间被卡了几下,他感觉自已一侧的肋骨连带着大腿外侧都被刮的生疼,但最疼的还是他的头皮。
“嘶——”被扔在地上的杰斯特捂住脑袋在地上痛苦的缩成一团,他感觉那个女人走到他的面前,随即就是狠狠一脚,他又飞了起来,撞在了他的爱车上。
那女人的尖头高跟鞋一下又一下的踢在他的腹部,他疼的眼前阵阵发晕,只听见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有钱人品味真奇怪,怎么净爱买这种底盘低车窗窄的侏儒车…拽都不好拽……这死老头,硬要我穿成这样…什么伪装…麻烦死了……”
“你…到底…是谁……”杰斯特艰难的开口,鲜血不断的从他口中涌出,呛住他的气管,让他无法呼吸,他感觉到有人揪住他的头发,接着就是一记又一记耳光。
“喂,禽兽,你当时就是这么对待那些女孩的吧?喜欢这种感觉吗?送你下去给那些女孩赎罪怎么样?”那女人狠狠晃了一下杰斯特被打肿的头颅,杰斯特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他最后听见的就是那句:“忏悔吧,恶人。”随后一阵白芒闪过,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女人松开手,杰斯特瘫软下去,她站起身,擦去溅到脸上的血珠,顺便甩了甩刀上的血迹,长刀凭空消失。她按了一下左耳带着的微型通讯器,弯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提溜在手上,赤着脚向停车场角落走去,隐隐传来几声抱怨:
“老头儿,我真的要猝死了,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每次都是最后一刀,你是pdd吗,这都多少刀了……”
“我不想在执行任务的时侯还要spy了,很影响发挥的……”
“是是是…对对对…知道了…不就多踹了几下吗?反正也是要死的…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要回去睡觉……”
说完,她又按了按通讯器,结束了通话。
角落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她正要路过那辆车时,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停住了脚步,眯眼看了看,然后果断的转身,假装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咔哒”身后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就是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小玖,去哪里。”
她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长相儒雅的男人正扶着车门,对她温和一笑,如果这时侯杰斯特在场,就会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正是当时叫住他的那位律师。
她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哈,好巧啊大师兄,你也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