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我也是侯爷以平妻之礼迎进临安侯府大门的,若不是出了意外,我也该为侯爷生下一个儿子,我如何就比姐姐低贱了呢?”
然而阮青梅说这话,萧澶渊却并没有维护她,因为萧澶渊也觉得阮青梅的出身的确是不能和苏暖玉相提并论的。
“你只管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了。”
与此同时,苏暖玉正换了身轻便衣裳,带着浅月和春桃出门,出门之前不忘把那一千两银子也给带走了。
苏暖玉以闹市人多为由,让侯府的车夫将马车停在街角,等自己回来,带着浅月和春桃到票号把银子换成银票。
一小箱子沉甸甸的银子变成轻飘飘的两张银票,叠起来收进荷包里。
“主子,我们还要去哪儿?”
“去找人牙子,挑一两个机灵的丫鬟带回去。”
春桃不解道,“主子想买丫鬟,为什么不直接回太傅府去,用自己人不比外头的忠心?”
浅月拽了下春桃的手,“主子这般做定是有主子的考量。”
苏暖玉没说话,只是带着她们到成衣铺子买了三个帷帽,然后穿过复杂的街巷,拐到一个不起眼的关着门的小门面跟前,让浅月和春桃在外面等着。
有节奏地叩响门上的铜环,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拉开,一个跑堂打扮的男人从里头探出头来,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苏暖玉。
“来看货的?”
“当然,把这个给你们掌柜的,他自会知道我的身份。”
苏暖玉从荷包里掏出来一枚鱼形手令递了过去,正是苏母的王家继承人手令,自在江南苏母就把这东西给了她,方便她在外调用王家在各处的商行铺子。
跑堂的男人将手令接过就把门合上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跑堂的就出来恭敬地将苏暖玉迎了进去,并将手令还给了她。
苏暖玉走进铺子,入目的装潢就是个简单还有点破旧的杂货铺,有一道用布帘遮掩着的木门通向后院。
后院有什么不得而知,苏暖玉只是多看了两眼,就听见男人提醒道。
“我家掌柜的在二楼等着您呢。”
男人将苏暖玉带到一间房里,里头坐着一个身穿赭石色衣裳的半老徐娘的美妇人,美妇人见了苏暖玉之后并没有起身,而是颔首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临安侯夫人怎的会想着来我这儿呢?”
“想来您就是邱夫人了,久闻大名,果真是瞒不住您。”
早就料到瞒不住她,苏暖玉直接将帷帽摘了下来,放到一旁,坦然地和邱夫人对视,没急着动那杯茶水。
“我来这儿是想选两个身手不错的武婢回去,只要听话,价钱好说。”
说着,苏暖玉将那两张银票拿了出来,推到邱夫人面前。
邱夫人看见银票之后,眉眼弯弯,将银票收进袖子里,“知道临安侯夫人阔气,自然是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