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言辞激烈,多半是吴矜纾一人在痛斥,她阐述着儿子桩桩件件的不耻行径,却更吃惊于丈夫的无动于衷,最后她总算明白裴家人没有一个在乎礼义廉耻,他们在乎的,唯有自身的立场。
这场争吵以吴矜纾起,又以吴矜纾落,书房只剩下父子二人,沉默良久后,裴庭洲率先开了口。
“你想好了,毕竟醒知可是当了二十几年的裴家人。”
“接着做裴家人,又有何不可。”
裴庭洲轻笑了声,坚毅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对此事的真实态度,他们未对这件事再过深谈,转而聊起了公司近况,正如吴矜纾所说,裴家人只在乎利于他们的事,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根本无关痛痒,毕竟最后还得求到他们面前,以换利益往来。
躺在花园里晒太阳的裴醒知无所事事,隐约察觉身旁站了个人,转头时,那股熟悉的味道一并告知了她来者是谁。
裴醒知再次回过头闭上眼,把裴洛当成空气一般。
这样不痛不痒的漠视落在裴洛倒像是撒娇,不如以前一个不开心就闹个翻天覆地令他头疼。
微风吹乱了几缕裴醒知柔顺的乌发,裴洛很自然的帮她整理到耳后,望着她秀美的侧脸,裴洛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跟我回去。”
这句话让原本心绪平稳的裴醒知突然激动起来,她抑制不住的回想起那段如同玩物般的日子,气息颤动,她隐忍住怒火,转头死死瞪着裴洛,像是在看仇人那般。
“回去,回去哪儿?当你的禁脔,还是做回像狗一样时刻追着你的亲妹妹!”
愤怒是当然的,可如果再给裴洛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毕竟他不会任由任何一个自己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角色,去染指他的妹妹。
裴洛像是看不到已失去理智的裴醒知,慢条斯理的坐到她身边,静静说道。
“就这么讨厌我?”
这是近段时间裴醒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明明是他裴洛避她如蛇蝎,躲她躲到找别的女人订婚,现在又无缘无故发了疯似的囚禁她,还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愧是他裴洛。
“讨厌?哼,我是看不起你。”
裴醒知突然转过头,带着嘲讽般的笑意。
“不过我很好奇,订婚当晚不去陪着周书禾,反倒和我这个冒牌货上了一个月的床,如果这事传出去,周家会不会要退婚啊?”
裴醒知一瞬不瞬的盯着裴洛,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到任何一丝裂痕,好让自己郁闷至今的心情得到几近扭曲的安抚感。
可惜,裴洛并不在乎她无谓的挑衅。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裴醒知瞬间没了兴致,可就在转头的瞬间被裴洛捏着下巴辗转深吻。
“唔!”
被挑逗的舌头沦陷在纯熟的技巧之下,裴洛一把捞起她的纤腰紧贴自己的胸膛,一路攻城略地的扫荡。
裴醒知无力的推拒着,覆盖在身上的毯子因双腿的踢动而逐渐滑落,过度缺氧使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下身似乎也开始粘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