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许氏摸了摸她的发梢:当年我穿着嫁衣进门,你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便冲上来抱住我的腿,叫我娘。
这一幕,我至今忘不了。疼你,总比几个哥儿还多几分。
陆晚意眉眼一怔,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微微移开了眸子。
那时年幼,闹了笑话,幸好嫂子待我如亲女儿。她的礼仪,皆是许氏所教。
许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新科状元我会替你多相看相看,但我到底是你嫂子,亲事啊,还得母亲拿主意。
陆晚意抿了抿唇,勉强应下。
若是以前,许氏早已大包大揽,把全京城的好男儿画像,连同家世品性都查的干干净净,送她面前,让她挑。
许家在京中的能量,可见一斑。
若由许氏说亲,陆晚意的亲事可以更上一层楼。
可如今,她推给了母亲。
母亲乡下来的,又没什么手帕交,能找什么好人家
待陆晚意离开,许氏脸色陡然一沉。
夫人,您之前不是说,老太傅关门弟子颇有才情,要将他说给晚意姑娘吗登枝刚从库房备好明日的礼。
你去查一查,她二月,是否回了清溪老宅。清溪距离京城三日路程,总能查到痕迹。
登枝顿了顿,随即应下。
晚膳时,陆元宵正好从书院回来。
满身疲惫,好似褪去了一身的反骨。
母亲,我来陪您用膳。陆元宵强撑起笑脸,他试图补回过去的学业,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今日学的很吃力。
元宵哥儿懂事了。登枝心里捉摸着,有三公子陪着,夫人心里也好受几分。
也不知你二哥什么时候回来。许氏叹了口气。
二哥出门研学,年前定能归家。元宵低声道。
母子俩吃完饭,陆元宵便道:我要去看妹妹了。说着便钻进了隔间。
兄妹俩感情倒是极好。登枝捂着嘴直乐。
小朝朝一抬眸,就瞧见了冤种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