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脸的季廷砚,一下子让人想起来那个名冠京中的冥王。
安问萱气焰瞬间熄灭,免不了一阵后怕,白着脸唇瓣煽合几次也没能说出话。
见她也落败,本意坐山观虎斗的虞舒儿稳了稳心神,状若无意开口:
“萱儿受长公主相邀,贸然退场怕是不妥,九王爷若是不愈见萱儿妹妹,只能辛苦您忍忍了。”
虞清酒闻言默默瞪了瞪眼,感叹虞舒儿艺高人胆大,都敢阴阳季廷砚了。
是仗着长公主与季廷砚不对付?
她煞有介事给虞舒儿的胆量点了个赞,随后轻笑一声,看向虞舒儿:“虞小姐说的是,自古以来都是人避物,确实没有脏东西自己离开的,我们是不该强求安小姐有自知之明。”
被嘲讽了一番,安问萱脸色由白转红,孰不知虞清酒还在惋惜。
这里人说话太含蓄,其实她本意是想说,狗屎粘在鞋上,人只能自认倒霉。
虞舒儿也听出了话语中的讽意,当即回道:“这是长公主的宴会,王妃当众侮辱长公主的客人,不怕被她听到了吗?”
她自信满满搬出长公主,谁知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
“是谁又在拿着本宫的名头搬弄是非?”
长公主封号明华,从名字便可见其受宠。
她冷哼一声,在虞清酒诧异的目光中,看向虞舒儿:“本宫不过设宴之人,至于有没有混入小猫小狗,也不是本宫能预料的。”
她视线轻飘飘撇了一眼安问萱,维护季廷砚的意味明显,虞舒儿被当众打脸,却也只能僵硬的笑了笑,向季廷砚道:
“是小女冲动了,不该揣度长公主,还请王爷恕罪。”
虞清酒还在暗中观察长公主,见她转过身,连忙收回视线,在季廷砚身后装摆设。
谁知她对这个刚维护过的人,丝毫没有寒暄的意思,甚至冷哼一声,让虞清酒摸不着头脑。
她悄悄戳了戳季廷砚,实在没懂他们在搞什么。
“……爪子收好。”
季廷砚被戳地后背一阵发痒,警告的扫了她一眼,这才缓缓道:“长公主维护皇室,就算不喜本王,也不会让外人看笑话。”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