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丝犹豫,立马调转方向去往虞清酒的院落,心里总算放心了些许。
王妃的昏迷不止因为吐血,更多是因为气血消耗太大,普通的治病法子用处不大,他能帮的忙不算多。
如今虞清酒总算醒来,接下来便不至于束手无策。
他在门外停顿几许,挥退了身后跟着的喜鹊,这才放轻动作推开房门,几不可察的吱呀一声后,房门打开一条足以入内的窄缝,刚好看到里面正在安静打坐的虞清酒。
季廷砚愣了楞,这才反应过来。
看来这也是她独到的恢复方式?
“王爷,可要叫醒王妃?”
喜鹊见他迟迟没有后续,轻声提醒,被季廷砚再次止住话头,他声音压低了些,唯恐惊扰虞清酒:“不必打搅王妃,将本王书房案上的手札取来。”
喜鹊低低应了声,再回来时,便见季廷砚已经来到窗边,顺着日光静静看着王妃。
她抿了抿唇,又不动声色摆上两盏茶点,这才放轻脚步退了出去,不敢看王爷柔和的脸色。
虞清酒缓缓调息周天,意识沉入内府,对外界无知无觉。
等她睁开尚有些茫然的双眼时,第一时间注意到窗边那道突兀的身影。
不,不该说突兀。
季廷砚进入入宫,便穿得比往常正式些,一身玄色官袍,处处布满繁复暗纹,显得古朴又华贵,一身矜贵气势浑然天成。
分明与这满堂白日融为一体。
这是她来这世间,第一个接触,也是第一个信任之人。
虞清酒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那时季廷砚慌乱的神色做不得假,她想着想着,脸上就泛出丝丝缕缕的热意。
这个人好像,没有最开始那样冰冷了。
那是不是表示,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判断正确,于是又开始顺着思绪,脑部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长这么好看,似乎在一起也不错?
虞清酒被日光直刺,只能眯着眼,用目光一寸一寸打量季廷砚,身高腿长,虽然还不能站起来,但总能恢复。
以及那双冷冽的眼,看人的时候格外专注幽深,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好像眼中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