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戎答应了:“那就都教他喊妈妈。”
江戎接过小晨晨,叮嘱了一声:“听见了没有,小崽子,先喊妈妈。”
晨晨:“嘛?”
江政委没想到,自己这一行为,给自己不久埋下了隐患。
苏燕婷:“行了行了,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吧,大过年的,全都涂成这样?”
家里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一同笑了起来。
江易阳:“你还有脸笑,为老不尊,开的好头。”
叶清宜忍俊不禁。
在儿子这待了一段日子,她心想一家人都变了,变亲近了。
他们夫妻俩面对儿子,也终于不再是之前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叶清宜:“要是将来有机会,我可真想把我儿子儿媳带去研究所,人家老陈天天提他的儿子,可把他能的。”
江易阳:“你啊,少跟人家攀比。”
叶清宜:“怎么?我的儿子儿媳还不能说了?”
江易阳正经道:“我的意思是——我来说。”
“像‘攀比炫耀’这么罪恶丑陋的事情,不能脏了你的嘴,还是我来跟大家说两句,让大家羡慕羡慕就好。”
叶清宜:“……假正经,真该撕掉你这张虚伪的面皮。”
……
苏燕婷听着江易阳夫妻俩的话,心想这对夫妻也开始放飞自我了。
江戎笑着附在她耳边道:“活了二十几年,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爸妈。”
在他以往的记忆中,他父母就是那么的疏离,古板,一本正经,小时候难得见面,对他也没太多亲近,更多的是作为长辈的叮嘱,说教,尤其是江易阳,总是教育他志存高远……
江戎十几岁的时候戾气重,叛逆,怼天怼地,说话丝毫不客气,跟家人关系闹得僵,江易阳夫妻俩对他亦是越来越愧疚,越来越如履薄冰,生怕他发脾气,最后更是像伺候祖宗一样对待他,讨好他,样样都依着他。
面对这样的父母,江戎并不觉得高兴,有时候快意地发泄一通,往往心头蔓延的是后悔,从父母的角度来说,他们已经想办法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了,还要怎么样?
他想要的是感情。
江戎看着身边的苏燕婷,嘴角扬起微笑,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一段最好的感情。
过去的种种释怀,一颗虚无的内心得到了填补。
“又一年过去了。”
时间真正进入了一九七七年。
过完年后,江易阳夫妻俩走了,不久后,苏培良也要回去了,苏燕婷送他到火车站,苏培良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大包,他腰背挺直,说话铿锵有力:“妹,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苏燕婷:“哥,你一路顺风,帮我向娘和嫂子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