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不可能把他同其他犯人囚禁在一起。
难道,所谓的“海牢”,不止眼前所见的这一片海域?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一块去了。
“晚将军!”
就在此时,一个鲛人侍卫手持长矛,匆匆赶来。
他敷衍地朝晚云灼行了一礼,道:“晚将军,世子要见您。”
墨无疾瞬间垮脸。
晚云灼问:“见我作甚么?”
那鲛人道:“在下也不大清楚,将军自己去了就知道了。”
晚云灼淡淡道:“不去。”
她刚说完,似乎听见背后的墨无疾发出一声及其短促的闷笑。
鲛人听了,面色难堪起来:“晚将军,您眼下是阶下囚,生死都在鲛皇手中,不太适合在此拿乔吧?”
晚云灼不爱与人呈口舌之快,也极少会因为旁人的言语挑衅而动怒,情绪向来十分稳定。
她既不生气,也不回应。
鲛人感觉自己的奚落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登时恼羞成怒。
“空有一身武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沦落至此?”
“若是真的厉害,怎么不直接离开?我看,就是贪图我们鲛人的灵石珠宝吧!”
“也就是我们世子太过善良,着了你这女人的道!你连我们世子的脚趾头都配不上!”
那鲛人拿着长矛,矛尖十分不礼貌地指着晚云灼,喋喋不休,唾沫飞溅。
晚云灼没往心里去,只觉得他太聒噪,吵得她眉心微微发热。
突然,那鲛人手中的长矛从他手中滑落,然后调了个头,指向鲛人自己。
鲛人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愣了一下。
然后下意识以为是晚云灼捣鬼,慌忙后退几步,警惕地瞪着她。
可晚云灼身上还绑着缚灵绳,手上是镣铐,身居压制灵力的白骨笼之中。
不可能对他下手。
他犹豫了一下,判定是自己手滑了,于是伸手去拿自己的长矛。
晚云灼敏锐地察觉到背后有一小股浊气在流动,顿觉不妙。
她动了动与墨无疾绑在一起的右手,轻轻抓住墨无疾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