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和白银跟在他们身后,黄金手里还拿着姜老的药箱。
两人才进白露院,便看到站在那里的宁静,姜老一见他的面色,眉头便皱了一下,问萧玥:“就这小公子?”
萧玥点头:“宁镜,我朋友。”
夏日里的阳光烈,此时已近午时,阳光穿过那薄薄的夏衫,几乎可以透过那纤细的身体。宁镜对着姜老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姜老打量了会儿宁镜,嘴里有嘟囔道:“这么文气,看上去身子是不太好。”说着便招呼宁镜进屋。
摸着宁静的脉,姜老的脸色越发沉,捋着胡子半晌才开口:“你这小小年纪,身子怎么虚耗成这样?”
宁镜心中微微一惊,知道眼前这位非寻常大夫。
他们的身子虽自小便因药致弱,但明面上的脉相与只比常人来看要弱些许,其它应该是无异样的,但姜老才第一次给他诊脉,竟就断定他虚耗过多,可谓神准。
宁镜冷静地答道:“自小便有弱症,可能症结在此处吧。”
姜老看着他的脸,却见他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一张脸却依旧秀美至极,面若白玉的肤色衬得那一双丹凤眼灵气十足。
这并非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而是后天因人而起,一边抑制骨骼和身体的发育,一边又从身体里强行催动气血供给身体所需,人之气血并非取之不竭,一边压抑发育,一边又强取气血,简直就是又关闸又漏水,一旦气血亏尽之日,便是命不久矣之时。
宁镜见姜老就要开口,率先说道:“多谢姜老今日来为我诊治,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昨日刚旧疾发作,现下可能是有些亏损,正好想抓服药补补,不如姜老给我写个方子吧。”
姜老之前在宫中做过太医,后见不惯宫中的龌龊,辞官后去了漠北做军医,随着萧国公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宁镜这点话头自然是一听就懂。
这时萧玥见他不作声,问道:“姜叔,怎么了?”
姜老看着这屋中一屋子人,他既然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却未跟旁人言明,想必是不想旁人知道,既然是萧玥的朋友,他便也不必在此时多说,便说道:“这小公子看上去和你也差不多大,身子比起你来竟然差这么多。”
萧玥不自觉地有些紧张起来:“这么严重吗?”
姜老看他紧张的样子,收回了诊脉的手,反而一手抓上了萧玥的胳膊:“不过是弱症而已,调理调理就好,这一回来还没替你们几个小子诊过脉,让我先看看你的。”
萧玥倒无所谓,一听宁镜也没什么大事,便也放下心来,由着姜老诊了,姜老这一次没有向诊宁镜一般需要那么久,才摸了一会儿,眉毛一挑,便摇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