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景面色阴沉:“她在朕面前受伤流血,蛊虫就会躁动起来,如果朕对她一直避不见面,她还会威胁到朕吗?”
“你的意思是离得远一点,蛊虫还能不能嗅到鲜血的气息?”元墨神色淡哂,“她若受伤流血,就算相隔千里,你身体里的子蛊也能感应到。”
晏玄景抿唇,面色阴沉下来。
果然是个恶毒的女子。
她真以为自己中了他她的蛊毒,就能被她牵制一辈子?
晏玄景眼底浮现杀机。
只要今日解了蛊毒,他一定让晏九黎再无机会兴风作浪。
元墨把碗递给他:“喝了吧。”
晏玄景盯着碗里的血,面色青白而僵硬,正常人都不会动不动就喝血,他又不是野兽。
作呕感再次从胃里冲上来,他强行压下想吐的冲动:“必须喝这个?”
元墨挑眉:“不想喝?”
晏玄景不解且抗拒:“为什么要喝?”
“本国师是个药人,血液里有让蛊毒安分的成分,喝下之后,稍后取蛊它会乖乖爬出来,而不会造成太大的痛苦。”元墨难得有耐心解释,“若你不想喝,等会取蛊时的痛苦你应该会受不住,一旦有激烈的反应,可能会吓得它缩回去。”
晏玄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时犹豫不决。
任何人对未知的东西都是恐慌的。
何况他是一国之君,比寻常人更惜命。
但眼下显然没有别的办法。
太医院的太医没有接触过这种巫蛊邪术,就算把他们都喊过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而会增加恐慌。
晏玄景盯着碗里的血,明知道再不喝的话,一会儿就会凝固,可心头依旧存有疑虑。
“如果你还有什么顾虑,那就等几天再解。”元墨转身,把碗搁在一旁,“本国师不强迫你。”
“不用。”晏玄景脸色微变,担心夜长梦多,“朕喝就是了。”
方怀安把碗端过去,递给皇上。
晏玄景皱着眉头,忍着恶心感,仰头一口闷。
方怀安接过空碗退至一旁:“国师大人,还需要奴才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