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渠岭镇相当割裂。
但裴令适应良好,他虽然不喜欢这种富家子弟的聚会,但也能很好地当一个透明人。
至少那里的酒一般很好喝。
汽车转了个弯,裴予质开口道:“待会儿穿件外套,不要露出右手的伤口。”
裴令想了想,头也不回地答道:“你看见我身上有外套吗?寝室衣柜里的衣服也没带走,你给我变一床被子出来算了,我s白无常和无脸男都行。”
旁边安静了片刻,才听见他哥的声音:“气性这么大。”
他猛地回头:“谁?我?”
裴予质盯着他不说话。
“至少十年来谁见了我都说脾气好,没人说过我气性大,你有什么凭据?”裴令毫不心虚,虽然他知道前段时间魏迟还抱怨过他凶。
几个字从裴予质口中轻飘飘吐出来:“脾气好,像宋泠那样吗?”
裴令身体一僵。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马甲已经摇摇欲坠时,他死扒着不肯放,完全掉马之后却很容易忘记以前的伪装。
他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嚣张刻薄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裴予质却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从身上脱下来西装外套,搭在他穿着及膝短裤的腿上。
裴令一愣,他觉得怪怪的。
但忽然间想起又漏掉了一个人,便问:“魏迟去哪儿了?和沈然一起被你扣下了?”
两家一起找裴予质要人,能招架过来吗?
“他比我们先离开渠岭镇。”裴予质简短答道,然后又不说话了。
行,今日字数额度已用完。
片刻后,车停在了地下。
沈照玄下了车,和前来迎接的老板敷衍寒暄两句,回头去看,却见个清瘦的身影披着一件西装外套,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宋泠里面穿得很休闲,甚至脚上还是一双球鞋,柔软的黑发垂下来,有些长了,低头时稍微盖住眉眼。
这样子很像校园里走出来的内向学生,而且被家长强硬披上了外套。
那双腿白得有点晃眼,不算干瘦,小腿带点漂亮的肌肉,适合被握在手里。
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就露了出来,可以说带着野兽不经驯化的凶光。扫了他一眼又瞬间恢复柔和,像极了在沈家装人畜无害的样子,明明是只豹子,却要装成小猫。
沈照玄被自己的心理活动扰乱思绪,察觉到时颇为意外,却突然看见另一个人从车后走出来。外套显然没了,穿着白色衬衫,但气质也没能变得柔和几分。
裴予质走在宋泠后面,豹子后面跟了一只更大的豹子。
而另一辆车下来几个保镖跟着,显然是给宋泠准备的。
沈照玄神情变得些许玩味。
他那弟弟的婚姻又要变得更坎坷了,不仅如此,人身自由也没了,裴予质根本没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