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是有心眼,但不妨碍她对身边人好,你们一天天少在我面前说她的不是,有本事拉着她一起当着面说!"
裴琰站在外边听着花吟说的最后一句话,从眼睛,他觉得自己是失败了的,从心与从感受他犹疑又确定着。
可人心终究是放在肚皮里的,他又怎知江云娆心底一定没有旁人青梅竹马的情分,岂是说忘就忘的
花吟一转身就看见裴琰站在宫门前,吓得连连跪下:"奴婢参加皇上!"
裴琰背着手走了进去:"平身。"
花吟跟在裴琰身后,眼睛左右转个不停。
她不知道皇上这时候来海棠山房是做个什么,娘娘都没了,皇上来干嘛啊,难道是来找他们茬
裴琰径直走入江云娆的寝殿内室:"不必跟着,也不必奉茶。"
宫人们都退了出去,留下裴琰一人坐在江云娆曾经待过的的寝殿里,里边的东西依旧是她喜爱的小玩意儿,没人乱动过。
雕花矮柜上放着一套茶具,那套玉瓷的茶具是自己常用的,江云娆一路从皇宫带来了鹭山。
他走过去摸着那玉瓷,狭长的丹凤眼微垂,或许从那时起,江云娆便是打着与自己和好的想法来的鹭山吧。
他好奇的将矮柜打开,里面放了几件男子穿的锦袍,这是自己的,裴琰认得。
这屋子里,好像是有好几样东西都与他有关。
这些东西都是江云娆小心翼翼放置好的,
她知道裴琰是一个挑剔不愿意习惯新东西的人,所以只要裴琰反复用了好几次的东西,
她都很在意的收了起来放在一处,想让他想起要用的时候不必又去熟悉新事物。
桌上还有本小册子,这是赵太后命人给她送回来的东西,一并都在这处了,只是这册子被单独放了出来,因为海棠山房没有地方放书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