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室透没有从她的手中抽走遥控器的话。
“你一定要气她?”安室透问。
松田阵平冷哼:“你还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安室透微笑。
“是你先说我像29岁带着个叛逆女儿的老父亲的。”
松田阵平:“……”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松田阵平倒是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那你倒是管管她。”松田阵平磨牙,他剪短最后一根红线,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她可是趁我们不注意又出去威胁别人了。”
安室透余光瞥见小金毛脖子上的残疾证明。
[夏利·福尔摩斯]
欧洛丝甚至还给它安上了福尔摩斯的姓。
从一开始的“我讨厌它”到现在的亲力亲为,某种角度来说倒也进步了不少。
安室透收回视线,莫名感到欣慰。
“是吗。”于是他就这么对着自己的同期敷衍道,“真厉害。”
“……?”
-
欧洛丝有了新的难题。
[欧洛丝·福尔摩斯]这个身份在外界已经死去,她以此来躲避那些因暴露身份而可能招致的灾祸,代价是又一次丧失自由行动的能力。
“你在做之前就应该猜到后果。”麦考夫·福尔摩斯微笑,大名鼎鼎的[大英政府]坐在狭小的客厅,无疑使原本就诡异的气氛更加紧张。
“得了吧,麦考夫。”欧洛丝操纵手机,头也不抬地玩数独游戏,“你只是在报复我算计你的事。”
“——我的能力有限,我会把这段录音刻进你信任的部下们的光碟。”
麦考夫仍保持着得体的举止。
他没有生气,只是说“离那群可怜的家伙远一点。”
“还有呢?”
“还有?”
“你不是来说这些的,麦考夫。”欧洛丝说。她的相貌精致,在冷白的灯光下像极了橱窗里脆弱的人偶,“你很生气,你可以告诉我你在生气。”
麦考夫用手里的那把黑伞在地板上点了点,木色的地板翘起一块,麦考夫挑眉,优雅地用伞尖碾碎了里面的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