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之后,外面天都亮了,他给自己煮了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小块自己熬煮的猪油,吃的满口生津,特别满足。
看看时间,七点了,该去单位转转了,他这班上的,上两天班,休假休了好几天,馆长虽然说算工伤,带薪休假,可好歹也不能太过分了。
来到单位,七点半,这边刚下车,就先看到了风遥的车停在外面。
温言这边刚进去,就看到风遥的背影,他正向着里面走去。
温言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看到你了,我在大门口。”
温言快步赶上,跟着风遥一起向里走。
“你这大清早就往我们这跑,是又出什么事了?”
“有人被吊死在路灯上,不像是普通案子,我过来看看。”
“正好,我有个事,想要问问你……”温言把裴土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这事一般找谁打个招呼好点,你可别给我说起诉,我当然知道起诉,但那个太慢了。”
“这事简单,还是正经正当的事,回头我找个人打个招呼就行。”
俩人一边说,一边来到殡仪馆角落里的遗体处理部里的解刨室,这地方用到的时候其实不多,主要作用,其实还是配合烈阳部。
烈阳部送来的非正常死亡的人,都会送到这里。
等俩人进来,隔着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躺在解刨台上的尸体时,温言面色微变。
“话说,人要是死了,这欠账还能要回来么?”
“什么意思?”风遥随口回了一句,立刻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老板,就是他?”
“虽然他这样貌有些扭曲变形了,可昨天才见过,还是能判断出来,就是他,这怎么回事?”
温言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裴土苟没忍住,直接刀了这家伙。
一旁的风遥拿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给温言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看视角应该是路边某个店铺门口的监控。
视频里,粉衬衣停好车,摇摇晃晃的下了车,对着旁边的车不知道说了什么,还踢了一脚。
然后跟着,他就晃晃悠悠的来到路灯旁边,手脚并用的爬上路灯杆,抽出他自己的皮带,将自己吊死在路灯上。
“还有其他几个方向的监控,拍下的都一样,而且,初步检测也出来了,他昨天晚上肯定已经到了醉驾标准,喝这么多,还能跟猴子一样窜上去,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吊死,我们查过了,他平时连锻炼习惯都没有,这明显不正常。”
“现在有头绪么?”
“可能事情比较复杂。”
“嗯?”
“前些天,端州有一个化工厂暗藏很大风险,被查封了,后面追查的时候,查到了一些归属烈阳部管的事情,性质极其恶劣,这个人之前是化工厂一部分土建工程的包工头,有极大可能是知道什么事情,现在被灭口了。”
温言点了点头,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