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非常合理。
宋燕燕把逻辑关系理了一遍,这才抬起头,朝谢幼常笑道:“官爷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您?我是在这招油村土生土长的,不是什么歹人假扮的。不过是先前早上我在官道旁,看到几位官爷纵马奔过,多看了几眼……是以方才我看到官爷,总觉得眼熟,想来是让官爷误会了。”
邻人家的婶子也赶忙给宋燕燕作证:“没错没错,这是我们村里的女娃娃,绝不是什么坏人。”
谢幼常多看了宋燕燕两眼,意味深长的点头:“你这般说,也能说得过去。”
这小小的风波也就这般过去了。
宋燕燕心里也暗暗生出了几分警惕心来。
她先前看到这谢幼常,太过吃惊,忘了收敛眼神,日后一定要当心再当心。
经了这事,宋燕燕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溜回家里去了。
可谁知那谢幼常就跟阴魂不散一样,过了个把时辰,又来敲响了宋家的家门。
田灯花开的门。
谢幼常一身玄色衣裳,倒是衬得少年颜色如玉,分外好看。他客客气气的,问田灯花讨碗热水喝。
还说会给银子。
田灯花这还能说什么?只能把人请进来,假笑道:“官爷实在太客气了。一碗水能要几个钱。”
谢幼常还真就不客气的迈了进来。
他身后还有俩官兵,也一并迈进了宋家这小院。
田灯花扬高了音调:“老大,出来带三位官爷到正屋坐坐,我去给官爷烧些热水喝!”
宋日升在屋子里应了一声,人也匆匆从他们小夫妻的屋子里出来,有些局促的对着谢幼常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幼常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手搁置在桌上,似是无意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宋日升有些坐立难安。
他就是个憨厚的庄稼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官爷打交道。
坐在那儿,简直就是煎熬。
好在,灶一直是热着的,田灯花很快烧好了水,给谢幼常他们端了三个大碗过来。
每人都倒了满满一碗水。
谢幼常没喝,另外两个官兵,倒是等水稍稍一凉,便咕嘟咕嘟的全喝下了肚。
谢幼常等他们喝完,这才起身告辞。
田灯花跟宋日升送瘟神一样,欢天喜地的把谢幼常他们送出了门。
谢幼常出门前,似是不经意的梭巡了一圈院子里,见没什么异样,这才迈步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