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盯着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没看清,这位前辈究竟是怎么把一片散着寒气的薄冰突然捏至手中的。
是用内力聚水为冰吗?可水又是怎么来的?
那冰薄如蝉翼,确实很像一张纸。
被打入灵鹫宫少主体内后,又见不着伤口,只能看见他脸色一白,显然是立即生了效。
再下一刻,他的额角便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大概是不想在人前失态,深吸一口气后,他便又行一礼,从这座小院中退了出去。
南宫灵:“……”
这个惩罚效果好像比她想的还要厉害一点啊。
她不禁看了任慈一眼,心想义父不会怪我在别人的地盘上太咄咄逼人吧?
任慈发现她的小动作,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怪她,反而又对着虚竹解释了一遍,说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性子,并不是针对灵鹫宫少主。
虚竹摆了摆手,说你不必多言,我明白,何况她这性子其实挺好,很像童姥。
“假如她老人家还在世,必定会喜欢她。”
有不爽就当场发作,绝不忍着憋着。
昔年的天山童姥,便是这个作风,她养出的灵鹫宫一干女弟子,亦是如此。
当年她曾说过,这种性子的女孩行走江湖,才能少吃些亏。
虚竹深以为然。
南宫灵万万想不到,自己告了虚竹的孙子一状,还能从虚竹嘴里,得到这样一个评价。
不过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在虚竹慈爱地朝她看来时,咧嘴一笑。
之后虚竹将他们请进自己的竹舍。
待坐定,才又说回之前的话题,问任慈究竟遇到了什么难事。
任慈闻言,深吸一口气,竟突然起身,一撩衣摆,朝虚竹跪了下去。
他跪得突然又结实,离虚竹也有三步距离,以至于虚竹想拦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跪实了。
“晚辈听闻灵鹫宫医术无双,斗胆上天山,请前辈出手,解我内子心结。”他说。
一旁的南宫灵和洪七都愣住了。
所以是来给任夫人求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