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气话,我若是打得过谢玄知,我也去杀了他。”段冼墨神色冰冷,手也摸到枕下的匕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她忽然道,“你说他受伤了?”
“夫人,夫人。”唐岳被她吓得半死,忙将匕首塞回去,道,“就算谢庄主受伤了,十个你也打不过他。”
“不是还有你吗?”段冼墨看着他,“你我联手。”
“那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一个不小心世上就再无我唐家庄了。还有我们的萼儿椿儿,你忍心看他们命丧黄泉?”
段冼墨松开手,垂目道:“我不过开个玩笑。”
唐岳抱住安抚她。
他知道段冼墨不是开玩笑,若不是为了唐家庄,为了他和他们的孩子,她真能做出孤身犯险的事。
“夫人,为夫让你受委屈了。你既然不喜谢庄主,就别见他了,免得动怒伤了身子。明日的接风宴,你就去庙里上柱香。”
“上香做甚么?”
“保佑祝掌门得手。”
段冼墨扑哧笑出声。
“再让佛祖保佑我们一家四口平平安安,萼儿和椿儿找到能够携手一生的人。”
“嗯。”
段冼墨渐渐平静下来,主动道:“睡罢。”
唐岳熄了灯烛,很快便响起鼾声。
段冼墨闭着眼睛毫无困意,脑子里乱糟糟的跑马灯,她想着唐岳说的祝掌门和谢玄知的旧怨,嘶,倒真让她想起一桩陈年往事来。
段冼墨忽然动了一下,唐岳半梦半醒地抱过来,喃喃道:“夫人不怕……”
段冼墨枕着身边人的手臂,渐渐睡着了。
翌日。
大清早唐岳就听到下人来报,说谢庄主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参加接风宴了,请他见谅。
下人走后,段冼墨一脸快意:“哈哈,他居然伤得这么重?祝掌门真堪为我辈女子楷模。”
主院虽都是庄内亲信,但唐岳谨小慎微,还是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