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琢见她笑,自是柔情百转,忍不住直起腰吻她。
裴玉却躲开了,还伸手推开女人的脸。
陆如琢下意识蹙眉,忍住了没有发火,温和问道:“怎么了?”
“你既将我当作……当作未过门的妻子。”裴玉的耳根染上比酒意更深的绯色,她停顿了两息,方问道,“那无名山庄的楚庄主是怎么回事?你爹给你定亲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定亲!”陆如琢先把最关键的澄清了,嗤道,“不过是他与老庄主口头约定,一厢情愿。”
“灵霄岛的古夫人呢?我知道她是你的……还有你和谢玄知的不共戴天之仇。”
“这些事武楚大会结束以后,我会一一告知你。”
“所以你就是故意告诉我楚庄主的事!”
“……”
裴玉怫然站起来,因为腿被陆如琢按着,扑通又坐了回去。
裴玉:“……”
两个人相顾无声。
静默片刻,陆如琢面露恍然,道:“原来你是在生这个气?”
裴玉反问:“难道你以为这是件很小的事?”
陆如琢不答。
她心中自然不当作一回大事,但眼下裴玉正为这事生气,她怎可去触她霉头?惹急了她,兔子也是会咬人的,就好比现在。
裴玉屈指敲了敲床沿木面,声音不大不小,道:“说话。”
陆如琢不虞道:“你敢质问我?”
裴玉下意识心虚想退,但酒意上脑,迎着女人威严的目光,梗起脖子道:“你说我可以不听你话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陆如琢:“……”
吃瘪这种事,多吃几次就习惯了。
陆如琢索性搬了梳妆台的乌木圆凳过来,坐在裴玉面前,摆出当面锣对面鼓的架势,道:“来,你还有什么不满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