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县令面容颓败,张捕头宽慰道:“在下一路走来,发现凶手不会在一地重复作案,大人不必过于忧虑。另外,在下会在义邕停留两天,问清此案细节。”
王县令心稍稍定下,检查完其他两具成人尸体后,王县令邀请张捕头一起用早饭。
陆如琢和裴玉婉拒过后,先行告辞。
凶手已经走了,她们也不属于官差,不管查案,回客栈牵了马便继续启程。
裴玉骑在小红马上,心不在焉地想事情。
青壮男子、须发尽白的老叟、貌美如花的女人……
裴玉联想起在茶棚遇到的那个阿婆,忽然转头道:“姑姑,你说凶手会不会用了易容术?”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不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既然会易容术,为什么要蒙面。”
“障眼法?”
陆如琢笑笑,取下马鞍旁的水壶,喝了口水,递给裴玉。
裴玉自己也有水壶,但还是接了陆如琢的喝了。
如此一直到下个落脚的地方,陆如琢的水壶空了,裴玉的水壶还原封不动。此处为后话,暂且不提。
裴玉想不通,但也无法。世间不公事太多,她管不过来,只能凭缘分,下次遇到那个蒙面男人决计不让他再逃掉。
两人中途在路边茶摊歇脚。
上茶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手脚麻利,模样水灵,裴玉盯着她的脸瞧。
女孩放下茶碗,裴玉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女孩痛得叫了一声,烧水的中年男子立刻冲上前将女儿抢过来护在身后,怒道:“客官要做什么?”
她若不是个年轻女子,恐怕要被当成登徒子。
裴玉双目湛湛,诚恳道:“我看她长得像我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时失了分寸,抱歉。”
陆如琢脸藏在茶碗后,弯了弯眼睛。
拒绝了裴玉赔礼的碎银,她爹爹带着女儿走了,果碟都是他亲自端来,放下时还警惕地看裴玉。
待他走后,裴玉气道:“他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轻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