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咬了一下舌尖:“是,师姐。”
从姑姑到师父,裴玉刚刚熟练,又换了一个新的。
裴玉破罐子破摔地想:不如干脆叫名字算了,省得要换来换去。
陆如琢。
她在心底喊了一声,并不敢说出口,怕姑姑斥责她没大没小。
两人随着人流到了城门前。线诸复
裴玉白衣箭袖,腰间佩剑,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城门兵将她拦下盘问,眉目严厉。
“姓名。”
“裴玉。”
“籍贯。”
“京城人士。”
“来滁州干甚么?”
“探亲。”
“探什么人?”
“远房姑母。”
……
裴玉进了城,牵着缰绳,仰头看身旁骑在马上的陆如琢,奇道:“师……姐,为何他只盘问我,不盘问你?”
马蹄踩在城里的宽阔街道,两旁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比不上京城繁华,却有一分京城没有的恣意。
陆如琢一笑,道:“大约是见我柔弱罢。”说着她还掩唇咳了两下,确实弱不禁风。
裴玉:“……”
途经城中最大的客栈会星楼,裴玉牵了一下马,却没有牵动,扭头一看,陆如琢勒住了缰绳。
“我们今晚住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