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殡仪馆洗了个澡,换了身带来的日常衣服,锁好门上街打车回了特物局。
路过大厅时,许冬知“嗯?”了声,抹了把额发,重新退回大厅正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钟下挂着的日历明晃晃写着,今天是月日。
他们去殡仪馆实习是九月三号,在鬼市待了两三个小时,与外面的时差居然这么大吗?
再诧异也抵不过精神上的疲惫,许冬知跟着赵文尘回公寓睡了一下午,七点多被一个电话叫醒。
昏昏沉沉又爬起来接电话。
“喂?谁?”
“我,听说你们去了趟鬼市?”佘钰在电话那头吊儿郎当地询问。
一点都不关心特物局差点没了两个后生。
“是去了一趟,我们等会儿下来,有个鼎,你看看是不是尤先生要的那个。”
许冬知话语含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半倚在床头,说一句话打个哈欠。
佘钰笑道:“不错嘛,居然不是空手回来,文尘呢?”
干嘛三句不离赵文尘的,许冬知有点不爽了,没好气回:“在洗澡,你听不到他声音的。”
佘钰压根不在乎:“你们做什么了?事后澡吗?”
许冬知完全没跟上他的车速:“什么?你在瞎说什么啊!”
好了,清醒套餐送到,佘钰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别说,局里有个爱炸毛的还是挺好玩的,时不时逗一逗,简直浑身舒畅。
“佘老师打的电话?”赵文尘边擦头发边出来。
睡了一下午,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身上也干净了。
不过,没穿上衣!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讲话!”许冬知条件反射躺下,拿被子盖住头。
明明都是男人,就算是全o也没什么关系的好吧!
心理安慰不起作用,许冬知没有勇气爬出去跟赵文尘对视。
好奇怪,从鬼式出来以后他看见赵文尘就心慌气短。
“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许冬知闷在被子翁声质问。
除了下药,他的脑瓜子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赵文尘否认:“没有这种药,你怎么了?”
他随手抓来一件衣服套上,凑近床铺,两手撑在许冬知身体两侧。
隔着被子问他:“是发情期到了?别闷着,出来让我碰一下。”接个吻会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