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俏扶着徐妙音坐在了榻上。
<divclass="tentadv">徐妙音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玉书,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一向沉稳的你都面有急色。”
玉书这才回禀道:“娘娘,半月前陛下已经下了采选秀女的诏书。”
徐妙音正端着茶水的手微微顿了顿,便抬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的温度正好,很好地将茶叶的清香激发了出来,回味甘甜,只是不知为什么却有一丝淡淡地苦涩。
既然决定回到肖麒的身边,她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许多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虽说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临了,她还是有些微微失望的。
那种饱含失望的苦涩让徐妙音瞬间回神,她回来的目的是只是为了迷惑肖麒替她报仇,他有没有别的女人,那都不重要!
那份苦涩感消失,徐妙音将茶盅放在了一旁,淡笑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何事?采选秀女充盈后宫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看把你们紧张的。”
玉俏和玉书见徐妙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心想说点什么心里替她不值,但还是没有再多提,就怕娘娘面上说的云淡风轻背地里又黯然神伤,若是再勾出了心疾,那就是他们的罪过了,所以心里的那点不愤就发泄在了每次太极宫来传话的小内侍身上。
那个小内侍是祝翁新收的干儿子,名叫茂田,看他机灵又是个嘴严的,便让他在肖麒身边伺候,每次要去凤仪宫传话都是让他去,茂田生的清秀,加上嘴甜很是讨玉俏他们的喜欢,只是这几日去传话却每每招人白眼,便抓着与他交情最好的玉琴问询了一番,这才知道凤仪宫已经知道陛下选秀女的事,心里暗道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将消息传到了凤仪宫,陛下可是严令禁止要瞒着贵妃娘娘的。
他得了消息便快速回了太极宫,将消息告诉了自己干爹,祝翁听了只是问道:“凤仪宫可有异常?”
茂田想了想道:“儿子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不同,只知道贵妃娘娘整日陪着表小姐在小花园里玩儿,心情貌似没有受多大影响。”
祝翁暗叹了一声,心想陛下这是怕娘娘难受才瞒着此事,可娘娘却压根不放在心上,若是陛下知道了搞不好难受的还是陛下了。
“行了,这是陛下要的浓茶,你送到勤政殿去。”
祝翁将刚刚泡好的茶放在托盘里,让茂田送进去,茂田听话地没再多问,端起托盘便出了茶房。
茂田虽说在肖麒面前已经伺候了不少的日子,但是总是会提心吊胆一番,虽没有刚开始那会儿那么笨手笨脚,但心里还是如提着水桶一般,无他,就是陛下的威严太甚,周身的杀伐和冷然与在贵妃娘娘面前判若两人,这让他更是小心翼翼。
茂田刚将茶盏放在了肖麒手边,就见肖麒修长好看的手端起茶盏喝了起来,他正想躬身退下,却听肖麒问道:“娘娘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每日徐妙音的行踪都会有暗卫来报给他,自从他被迫搬下采选的圣旨就没让暗卫来报了,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心里有了莫名的胆怯,既怕她难受又怕她的不在意,这样矛盾,便没再翻看暗卫报上来的信息,只让人寻了新奇好玩的物件送过去给她,却又莫名有所期待,才会问茂田她都在做什么。
茂田恭敬地道:“娘娘这几日都由表小姐陪着,偶尔在小花园里走走,或是教表小姐读书认字。”
肖麒垂下眼又问道:“送去的东西她可喜欢?”
茂田只有头几日去的时候能见到徐妙音,之后几日便一直被拒之门外,绞尽脑汁地想了一番,才说道:“娘娘手腕上一直带着珊瑚珠做的手串,想来娘娘是喜欢的。”
肖麒默了默,没再问,重新拿起了奏本批阅了起来。
茂田见肖麒没再询问,便躬身退了出去,去了茶房,将方才殿中的事说给了干爹听。
祝翁一浮尘打在了干儿子的背上,恨铁不成钢地道:“平时见你小子挺机灵,怎么在陛下面前就没了这机灵劲儿了?”
茂田愣愣地摸了摸背,疑惑地看着干爹。
祝翁见他不开窍,瞪了一眼便出了茶室,来到勤政殿前,正要推门进去,就见肖麒走了出来,脚下一转朝凤仪宫的方向去了。
祝翁心里一喜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