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卓然哪儿还敢叫嚣,“在……在床边的第二个端屉里……”
流香立马去翻,找到了和离书,拿到晏明珠的跟前,“姑娘,和离书。”
晏明珠只扫了一眼,拿过支笔,潇洒地在上头签了名,然后往裴卓然跟前一推,“签字。”
“我……我的手动不了……”
话还没说完,晏明珠掀开眼皮,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暼了他一眼。
裴卓然瞬间什么疼痛都忘了,抓起笔就在上头写下了名字。
“裴卓然,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今日是我晏明珠休了你,从此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晏明珠施施然收回和离书,交给流香收着。
就在裴卓然以为她要放过自己的时候,晏明珠起身突然停顿了一下,“哦忘了样东西。”
裴卓然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见晏明珠拔出他手背上的小刀,反手一挥,刀背反光,利落干脆地扎在了他的子孙根上!
瞬间,裴卓然惨叫着捂住裤裆,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晏明珠拍拍衣袖,用一种善解人意的口吻说着:“既然你管不住下面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流香觉得畅快极了,跟在晏明珠的身边,兴冲冲地问:“姑娘,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晏明珠仰头望了眼倾盆大雨,“去勇义侯府。”
裴府正大门,一辆马车停下,裴家嫡子裴渡钦走下车,余光瞥见了巷尾一晃而过的一抹倩影。
这背影……怎么有点儿眼熟?
撑伞的仆从见他不动,小声问:“公子,怎么了?”
裴渡钦刚收回视线,就见一个仆人匆匆从府里跑了出来,“二公子,不好了,大公子……大公子出事了!”
晏明珠漫步雨中,淡声询问:“流香,如今是哪一年了?”
流香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并不多问,马上回道:“中兴十七年,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中兴十七年,原来从她被害死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十七年了,不知道哥哥他们过得可好……
正想着,前头的路被人群给堵了,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