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几块炸药作掩护,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盖上箱盖。
他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安田君,是我多虑了,看来你们的安保工作确实到位,这箱炸药安然无恙。”
安田广博暗暗松了口气:“多谢大佐阁下肯定,我们会继续确保连阳弹药库的安全无虞。”
随后,卫宁又转悠到了存放汽油的库室,一番故作专业的点评后,在众人的陪同下离开了弹药库。
临别时,卫宁还拍了拍安田广博的肩膀,略带调侃地说:“安田君啊,虽然你手下的兵纪律性差了点,但看管物资还是有一套的。”
安田广博连连鞠躬:“多谢大佐夸奖,多谢!”
接着,他满脸堆笑地提议:“渡边大佐,我已经在日裔酒馆备好了午宴,您看现在过去如何?”
卫宁略一思忖,点头应允:“好,那就现在去吧。”
于是,在一队日军士兵的前呼后拥下,两人步入了中队部旁的日裔酒馆。
酒馆内已空无一人,安田广博显然做了精心布置,佳肴美酒一应俱全。
安田广博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这次能平安无事。”
然而,好运并未眷顾他。
刚踏入酒馆,卫宁的视线便落在了桌上的清酒上,他眉头一皱,质问安田广博:“这些清酒是你安排的?”
安田广博连忙赔笑,尽显谄媚:“是的,渡边大佐,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都是本土运来的上等清酒,不如我们共饮一杯?”
“八格牙路!”卫宁突然怒喝,一记刀鞘狠狠砸在酒壶上,酒液四溅,气氛瞬间凝固。
“身为帝国精锐野战师团的前线战士,你们竟敢在军事禁地如此放纵?还妄想拉我下水,共饮此等败类之酒?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整个陆军,侮辱我们帝国武士的荣誉!”
安田广博吓得魂飞魄散,瞬间弯成九十度鞠躬,满脸惶恐:“大佐阁下,我真是糊涂至极,请您宽恕!”
“你这废物,简直无能至极!”卫宁猛地拔出94式尉官刀,刀刃紧贴安田广博的脖子,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他几乎窒息,双腿直打颤。
卫宁冷冷道:“安田君,你的中队军纪之松散,简直令人发指!我这一路所见,哪支部队不比你们强?限你二十分钟,把所有人马给我拉到弹药库前集合,我要亲自训诫!”
“遵命,我马上去办!”安田广博生怕再触怒这位暴怒的大佐,连忙转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酒馆,火速传令集合队伍。
跑了几步,他又犹豫着回头,试探性地问:“那…城门的岗哨呢?要不要也调过来?”
卫宁闻言,再次怒拔长刀,吼道:“废话!当然全调来!城门让满洲兵守着就行,我的特别行动队在外围警戒,这里安全得很!”
“嗨!”安田广博如获大赦,飞也似的离开了。
卫宁冷笑一声,将刀重重拍在桌上,拿起筷子,勉强夹了块三文鱼尝了尝。
“呸,什么鬼东西,又腻又腥,还不如街边摊的红烧鱼呢!”他心中暗骂,抬头见那日本厨师正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