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北瞻的酒量貌似一般,没一会儿脸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再度灌了口酒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取名北瞻吗?
今天正好,借着酒意说说心事。”
顾思年目光一亮,打起了精神:
“洗耳恭听!”
褚北瞻驻足墙头,远眺夜空:
“我大凉边关六镇,从西向东依次排开,守王朝门户。
那你知道琅州的西北面是哪里吗?”
“西北面?”
顾思年眼珠子咕噜一转:
“从地形上看,应该是雍州。”
“雍州再北面呢?”
“额,这我还真不知道。”
顾思年苦笑着说道:
“我看过不少地图,雍州往北有一大片的空缺之地,疆域辽阔,既不属于我凉朝也不属于北燕。
怎么,这块地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当初第一次看到地图的时候顾思年就心存疑惑,咋会有没标明的地方呢?
“我再问你。
我朝国号称凉,国祚连绵至今已有两百余年。
一个凉字,从何而来?”
褚北瞻并没有回答这块地方的来源,而是紧接着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这我知道。”
顾思年轻声道:
“我在古籍里看过,好像与开国皇帝的起家之处有关。”
“你说对了。”
褚北瞻的语调逐渐抬高:
“我朝以武立国,当初太祖皇帝起家之地称之为北凉,拥凉、幽、朔三州,辖百城,麾下边军号为北凉铁骑。
这个北凉铁骑就是那个时代的骄傲,是那个时候无数男儿渴望的地方。
两百年前,北凉铁骑所过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凉军二字,天下闻名!
哪怕是今日扬武扬威的草原骑兵,在凉军面前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