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语禾:“去找他来离婚,别等他死了,还留在我户口本上。”
周与:“您确定?”
周希语觉得没必要,“他死了,盖个章,不一定有这么麻烦。”
楚语禾很坚决,“一定要离!”
周与打了电话给徐向文,说明了家里的情况,让他顶了自己的课。接下来两个月都在家里处理周敬民的事。
周与先打听了老小三的家,在靖县。他带楚语禾去看了眼那个孩子。那孩子才五岁,在读幼儿园。
楚语禾在幼儿园门口,看了眼那个孩子。的确有七分像周亦炀。
楚语禾看着那孩子哭了起来,“也不怪你爸,他太爱周亦炀了。其实他们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偷了周亦炀的那点父爱而已。”
重新回到舟县,跟周敬民洽谈离婚的事,就扯了一个多月。周敬民身体越来越不好,周与将他送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是胃癌晚期。
周敬民不愿意治,打了两天针就出院了。
周与看到他那副样子,又有些心软,说到底,他也到了生命的尽头。
拉拉扯扯,讨价还价。周与跟周敬民又吵了好几次,周与分文不让,
父子俩面红耳赤吵到月底,周敬民终于同意离婚。
周与没有答应给钱,但是他答应那孩子日后有困难,他会尽力帮他。
周希语也是这样答应的。
周敬民应了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们之间总归是有点血缘关系,那一点点依靠,总比没有好。
离婚要一个月冷静期。这期间一个月,周敬民回了靖县,说要跟孩子呆一起。周希语说:“我突然觉得我是没有爸爸的。”
周与揽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也这样觉得。”
“可我又觉得他可怜,他是喜欢那个女人的。”
周与点点头,“还有那个孩子。”
整个六月,周与都窝在舟县。接一些摄影拍照,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的。
空下来的时候,周与就打开手机,将老狗、贺荆、沈雀的朋友圈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