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岁到岁,连饭吃不上一次。
她和沈耀东的话题里,除了沈则骞,也再无其他。
她其实也期盼过,期盼沈耀东问一问自己的近况,聊一聊寻常的话题。可是没有,除了沈则骞,他们没什么可说。
算了…
沈雀吸了吸鼻子,戳完花瓣又戳泥土。
一个一个的孔,穿过花瓣,插进地里,一下又一下。
“沈雀。”
沈雀寻声抬起头,周与笔直的站在单元楼的下。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折在树干上。
周与身穿白色t恤,迎着月色,朝她走近。男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晃动,慢慢的将沈雀笼罩其中。
男人走近,在她前面蹲了下来,“在做泥土研究?”
周与也捡了一根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地上的泥,“这种叫红土,含水率高,密度低,强度高,酸性较强,适合种植茶树。而你靠着的这棵树,叫做乐昌含笑,又名白玉兰,就适合这种土壤。”
“你真有文化!”沈雀抬头,泪眼汪汪的瞪着他。
周与伸手,大拇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替她擦拭眼泪,“它都叫乐昌含笑了,你不笑一下?”
“笑屁!”
周与挪动一下,宽大的手掌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吵架是不是还挺爽的?”
男人的下巴压着她的头发,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我都羡慕上了。”
沈雀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眼泪不受控的掉下来,“你来看我热闹的?”
“我来替你打气。”周与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我帮你数了,有七个被你骂破防了。”
沈雀被她逗笑,捏着她的衣服,擦了擦眼泪,“你怎么来了?”
周与蹲在她前面,“沈则骞打电话让我来的。”
“他还挺有良心。”沈雀嘟囔一句。
周与看了眼自己衣服上黏着的一点鼻涕,“你挺没良心的。”
沈雀笑了一下,“那你会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