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他,”你首先反驳道,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她的第二句话,不由得有些惊诧:“会有人不喜欢你吗?”
这句话你是发自肺腑问的。
纵然你今天来访是带着警戒心的,但也不可否认见到她时你有一瞬间的松懈。
她有一张美好的面庞——虽然这么说有些庸俗,但人类总是更容易对美丽的东西抱着友善之心的不是吗?
更何况……她还总让你想到理子。
她默然了片刻,声音变得微冷起来:“那是因为您不知道……我的过去。”
“大约父亲也不会同您提起的,”铃木羽燕带上了几分讥笑:“我是他不幸人生的开端。”
风微微平息了,像她曾经汹涌过但又被扑灭的心绪。
你若有所思的盯了她几秒,又慢慢将目光移开了。
不幸人生的……开端吗?
可这位山本先生,却不像是怨恨女儿的样子。
你没有接她的话,但她依旧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那孩子一直都以为母亲是被关进盒子里了,”她近乎漠然的开口:“但其实是死了,盒子里的只有骨灰,可惜父亲是不会向孩子解释这些东西的——他真是傻孩子,又固执又蠢。”
你微微一征。
“你知道……”他害怕封闭空间……害怕小盒子地真实原因……?
为什么不说呢?现在是你不理解了,你以为时家里的确没人知道——知道的话为何放任不管呢?
她盯着你困惑的面庞,又微微笑了。
“留着个念想不好吗?”她说:“再说如果父亲真的在乎……怎么会不带他看心理医生呢?”
没看吗?你简直有些糊涂了,你记得山本先生——
“他说去看了对吗?”铃木羽燕嘲弄的笑道:“他怎么敢呢?要是真的是心理问题不是更证明了他这个当父亲的无能吗?他宁愿相信是家里有什么诅咒。”
“但想必您很清楚……”她半垂下眼睫,浅色的眼悠悠的注视着侧院里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的丁香花:“这里可没什么诅咒。”
是的……没有。
然而……听对方的意思,却像是很了解这一点似的。
“您认为诅咒是什么呢?”她继续自顾自的说:“您觉得咒灵这种东西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呢?”
显而易见,对方的确对这一方面有不少了解。
你立刻联想到了那份邀请函——你毕竟已经消失了十年了,咒术界知道你的屈指可数,想必发出邀请函的人也与咒术界关系匪浅。
“邀请函……”你说:“是你给的吗?”
“是我,”她浅淡一笑,居然很爽快的承认了:“我回答了您的问题,您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不想回答——你很不舒服,你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但这是很熟悉的不舒服,过去的十年你几乎都是在这种不舒服里度过的,这简直让你有了一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