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将虚弱的身体斜靠在太师椅上,病入膏肓的张居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好似看到了这番话从宫中传扬了出去。
立刻便是一场轩然大波!
想象着如今这个时候,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或天下举子云集的青楼雅阁之中,一个个读书人面色涨红的样子。
张居正不禁哑然失笑。
他这个女婿呀,每每有惊人之举,虽然有时荒诞不羁,说的话也有些哗众取宠之嫌。
可细琢磨。
总有那么几分深刻的道理。
沈烈,沈烈……
张居正口中喃喃自语着,默默的念叨着沈烈所言,疲惫的心中竟生出了深深的欣慰,甚至还有几分自得。
这话其实说到张居正心里去了,当年他力排众议,主持变法,又何尝不是背一世之骂名,为子孙后代计。
他这一辈子呀。
从不以读书人自诩,在他看来读书,考功名只是一种实现理想的手段,他自然不会觉得被冒犯了。
此刻。
张居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会意微笑,心中更加生出了几分惊奇,他倒要看看这个沈烈渐渐成为核心的帝党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纷乱中。
一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
又一轮盛大的庆祝活动来临。
正月十五闹花灯,
读书人的愤慨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没人将几个清流言官的大道理当回事,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依旧张灯结彩。
喜气洋洋。
按照民间习俗,这京城重地的花灯是从正月初八上灯,一直到正月十七落灯,要一连张灯十夜。
到了元宵节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