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对穆湛礼说:“昨天晚上那种实验,你以后不要自己做了。”
穆湛礼瞥他一眼,自己拿纸杯倒了杯水。
穆湛礼走回来坐到沙发上:“我昨晚坚持了有四十多秒。”
楚望气得咬咬牙:“暴露疗法也要进行专业的心理评估,再制定循序渐进的计划。你那种做法完全违背治疗原则!万一出什么意外,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会恶化!”
穆湛礼慢条斯理把杯子里的水喝掉。
他看向楚望,声音宛如被撕碎般沙哑:“那你说,让我怎么办?我每天晚上做噩梦,吃了你开的那几种药也很难睡个好觉。陈局等我回去复职,我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楚望不说话。
穆湛礼冷笑,继续说:“一个缉毒警察,现在听到特定声音会失控,看到毒品照片会头疼。楚医生,你说,我怎么办?”
“我看着我喜欢的姑娘在我面前,我明知道只要我多问一句,我能不能做她男朋友?她就会点头。可是我不敢问,你说,我怎么办?!!”
楚望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你非要自己硬扛,你让我和陈局怎么办?你知道在心理疾病的治愈过程中,爱人和家人的陪伴和支持有多么重要吗?”
听到这里,穆湛礼疲倦地闭了闭眼:“我没有家人。至于我爱的人,我不会让她因为我受苦。”
“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死撑的模样,她就不苦吗?!”
穆湛礼说:“不苦。她不知道,她就不苦。”
*
临近傍晚,童妍刚要准备做饭的时候,接到了纪晏冰的电话。
说童晓莉下午发烧了,一下午还没退烧。
童妍直接打车去了东湖小区。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童妍往里面走。
走到半路,突然有点儿不太对劲的感觉,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可是除了几个小区居民,也没看到什么。
童妍进屋的时候,童晓莉正半躺在沙发上休息。
纪晏冰在厨房里瞎忙活。
童妍摸了摸童晓莉的额头。
又给童晓莉倒了杯水,才去厨房。
看到童妍,在厨房里抓瞎的纪晏冰可算是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