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脑袋埋在他胸前说:"赶紧离开。"
我似乎听见他笑了,胸腔里传来一阵响动。
顾霆琛抱着我走了大概五十米不到,他的车停在那儿的,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将我放进去,然后握着我的脚踝脱下了满是泥水的高跟鞋。
他不嫌脏,拿过放在了后车座。
随即从后座拿了一瓶药瓶想要给我擦拭,我不太习惯说:"我自己来。"
顾霆琛没有勉强,他把药瓶递给了我自己就去了驾驶座。
脚踝这里扭了一直红肿着,我昨晚也没有拿冰敷,早上还强撑着穿了高跟鞋,现在这里红肿不堪,不过却没有多痛。
因为我在涂药,顾霆琛的车开的很慢,等我涂完了药后才发现走了不到百米,我收起药瓶望着前面的路好奇的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刚刚答应了要陪他一天,所以现在没有抗拒和他的相处。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一天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他忽而问我,"看过梧城的夕阳吗"
他的嗓音很低,带着微微愉悦。
我偏头看向车窗外,梧城的地面湿漉漉的,是昨晚下的雨还没有干透,远处的天边也灰蒙蒙的,隐隐有下雨的趋势。
我毫无浪漫问:"这个点去哪儿看夕阳"
他耐心问:"见没见过梧城的夕阳"
我想了想说:"见过。"
年少时,我常尾随在顾澜之的身后见过,他衬着夕阳的余晖,我望着他。
顾霆琛饶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
我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很多时候,不过印象最深的是跟在顾澜之身后的时候,那个时候满心的都是他,他和夕阳都很美好。"
顾霆琛:"。。。。。。"
我不识抬举,顾霆琛再也没有聊天的兴趣。
刚开始我还不知道顾霆琛要带我去哪儿,渐渐地,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