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思慎略显尴尬之际,沈忻洵这才神色一肃,转头让人给楚思慎牵了一匹马,率军与她一同驾马往军营行进。
这一路上,楚思慎倒是见识到了沈忻洵亲自□□出来的岭南军,究竟有多厉害,特别是开路的那几十个藤甲兵,进退有序合作得□□无缝,轻轻松松的就将军营外巡查的虎贲军,悄无声息的打晕俘虏。
还有那些藏匿在雪地中的暗桩,他们都了如指掌,不等人反应过来,就率先出手。
整整五万大军,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行进到了军营大门前。
直到行进到了一片军营前的空地之上,箭楼上瞭望的守卫终于发现了外头的动静,看着眼前多了一大批乌泱泱的的军队,他们险些吓破了胆,急忙吹号示警。
楚思慎见状忍不住扶额幽幽叹了口气,不怪沈忻洵的岭南军训练有素,实在是今日新年之际,虎贲军也的确有些懈怠了,这才让岭南军有机可乘。
不够就算如此,这也是狠狠打了闻行任和楚思慎的脸。
不消片刻,闻行任便驾马领着大队虎贲军自军营之中,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沈忻洵已经褪去了身上的黑袍,一身漆黑发亮的黑色虎甲,在雪地中显得格外亮眼。
他面色凝重的看了闻行任一眼,不等闻行任开口,便自腰间取出了一块令牌,执在掌心高举在众人面前。
闻行任只匆匆一瞥,便急忙自马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高声呼道:“虎贲军统领闻行任,恭迎四皇子殿下。”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那些左顾右盼的虎贲军这才反应过来,跟着跪地行礼高呼起来。
谁人都没想到,旨意才下达至军营,四皇子就兵行神速的赶到了安庆,没有提前通报,悄无声息的直接出现在军营外。
沈忻洵一到军营,便取代了闻行任成了最高统领,而沈忻洵执掌军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楚思慎升官。当着所有将士们的面,将虎贲军谢督尉革职,让楚思慎担任督尉一职,执掌虎贲军前锋营和羽楚军。
此举闻行任不敢有异议,军营中其他士兵反倒是士气一振,楚思慎早和军中普通士兵的关系混的数落,大家都喜欢这个没架子还有本事的小将军。
更何况楚思慎立下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闻行任一直打压楚思慎大家早就看不过了,只不过不敢说出来罢了。如今沈忻洵执掌晋军做的头一件事,便是替封赏有功之人,军中士兵自然对他很是好感。
再加之岭南军悄无声息的出现,众人更是觉得这位名无人问津,一直流放岭南的四皇子,是个明事理有本事的大人物。
原本升官是好事,楚校尉及羽楚卫都为楚思慎高兴,纷纷上前祝贺她。
楚思慎面上挂着笑意,可一转头眼中却冰冷一片,她退到一旁,目光自沈忻洵和闻行任面上划过,心中一阵羞恼。
与众人见过面后,沈忻洵又将从岭南带回来的好酒,通通分给了将士们。
虽身份有别,可沈忻洵与楚思慎一样,没架子还温文尔雅,很快便博得了众人的好感。
在一阵欢呼声中,楚思慎称身子不适,提前告退回营帐,沈忻洵关切了几句,又吩咐人给她送了件用上好银狐皮做的裘衣,这才让她退下了。
捧着官印回到营帐的楚思慎一入内,便将官印和那件生色上等的裘衣扔在桌上,看也没看一眼,就面无表情的坐在了火炉旁。
墨竹替她温了酒,端了上来,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怎么了,难不成四皇子为难公子了?”
楚思慎接过酒盏握在手中,清冽的眸中一片阴霾,她冷哼一声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