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话说完了,屋内瞬间便陷入一片寂静,楚思慎看着不动声色的沈顷婠,轻声提醒道:“郡主,思慎狡辩完了。”
沈顷婠颌首,悠悠启唇道:“知晓了。”
她偷偷摸摸的溜进屋内,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一大通,沈顷婠的反应冷冷淡淡,楚思慎一时之间有些发懵。
盯着风轻云淡的沈顷婠瞧了好一阵,楚思慎这才不满道:“就这?”
沈顷婠清冽的眸子微微一眨,颇有些兴致的反问道:“不然夫君以为,我还要作何反应?”
楚思慎深吸了一口气,觉着自己好像又被沈顷婠耍了,她暗暗一咬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而后在沈顷婠惊异的眼神中,脱下靴子褪去外衣,施施然往床榻边一躺。
她半个身子悬在空中,躺着硌得慌,便也不管身旁沈顷婠作何反应,往她身边挤了挤。
沈顷婠还奇怪楚思慎这突然变大的胆子,被楚思慎一挤之后,下意识的侧开了身子。
楚思慎趁机用肩头一抵,麻溜的将身子全部缩回床上,紧挨着沈顷婠,双手交叠在一起,乖乖放在腹部。
被她往里挤了不少的沈顷婠,黛眉轻蹙的偏头看着她,启唇不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楚思慎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她到底还是轻松上了沈顷婠的床,她有些得意的挑眉表示:“我困倦了,便上床来陪夫人小憩。”
沈顷婠缓缓坐起身,她看着像个大爷一样躺在自己床榻上,还一直偷摸往上拽被子的楚思慎,启唇淡淡道:“两年不见,你胆量倒是变大了。”
楚思慎的胆子的确大了,她看着沈顷婠坐起身,便抬手握住了沈顷婠的手腕,将她轻轻一拉拽倒了在了身侧,而后急不可耐的翻身悬空压在沈顷婠身前,露齿一笑道:“郡主不是倦了吗,起身作甚。”
习惯了楚思慎像只老鼠一样胆小,如今她突然如此大胆,沈顷婠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盯着楚思慎的脸看了半晌:“楚思慎,你想做什么?”
沈顷婠身上的幽香沁人心脾,楚思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她笑意吟吟的盯着沈顷婠。
平日里,总是高深莫测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郡主大人,此时白皙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讶异,清冽的眸子微微忽闪,正端详着楚思慎。
看着身|下沈顷婠这副模样,楚思慎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目光逐渐炙热:“既然我已经狡辩完了,那该轮到郡主狡辩了吧。”
楚思慎眼神中传递出的情愫,沈顷婠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她藏在发间的耳尖缓缓爬上一层粉红,神情却是一层不变的泰然自若。
楚思慎的双手撑在沈顷婠的肩侧,身子悬空在沈顷婠上方,中衣的领口微微往下耷拉了一些,露出了一小角白色的布条。
沈顷婠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唇角微扬,她仰头看着楚思慎,轻嗔了一声反问道:“我有何好狡辩的?”
楚思慎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不如郡主就与我说说,这两年来,郡主在京城之内,是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
沈顷婠的交叠在腹间的手抬起,白皙的指尖落在楚思慎敞开的领口之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露出了一角白色布料:“你想知晓?”
楚思慎并未直接开口问沈顷婠,关于闻行任和沈忻洵的事,反倒像是胡闹一般,玩笑道:“当初郡主说我两年之内必能回京,可我若没记错的话,我应当在边疆足足呆了两年零两个月,郡主神机妙算,为何算漏了这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