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认出那那匹曾经骑过的烈马,踏着马槽的高度,一股脑地翻了上去。
不再矜持地侧坐,而是一扭腰,大张双腿夹住了马腹,双手绕紧了马绳。
那姿态,竟像是邵梵军中任何一个迎战的战士。
在烟火的远处,一轮日出循循升起,正是一片火红的黎明,灼烧着映在她帽纱后的眼中。
终于等到逃脱这一刻。
大仇未报,赵令悦含着不甘而决绝的泪,起步:“驾!”
那些人追来时,烈马已经带她冲出了府衙门口,直奔河岸而去,速度惊人。
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稳住心神上马去追,赵令悦单独一人也跑不了多远。
身后几个守卫忽然拦住马,“慢着。”
“慢什么!再慢当心人都没了!”
“宋横班今日来传过话的,郎将知道。那狗就是宋横班按郎将的嘱咐放的。”
“什么!这真咬死了怎么弄!”
“郎将亲自训的,闻味熟悉一下猎物而已,总之先让她逃吧。”
第章夜桂嗅浓(六):中计 “嗳,什么人!”
天方亮,二人焦急的步伐在主帐帘前停下,瞥了一眼燃灯的帐子,想来又是部署了一夜。
“郎将可在里头?”
“议事呢。你是?”门兵认出他们是后勤兵府衙上当值的那几个看守,又看他们脸上身上,糊的全是脏兮兮的草灰,连问,“难道府衙里又出什么事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好直言,“烦传下话,我们要见郎将,是要紧事。”
“行,且等着吧。”
帘子微动,他二人准备进去,却见门兵摇摇头,“大郎将让等会儿。”
“这”一人硬着头皮开口,“实不相瞒,郎将的准夫人今早给后院放了把火,趁乱跑了。你按这话再传一次。”
那人脸上也有点惊讶。还是咳嗽两声,大声道:“郎将说了,后院里的事没有渡河的事着急,让等着你们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