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万楚生一睁眼就看见一只脚贴在他脸上,睡在他旁边的陈海聪紧紧抱着脚主人的另一条腿还在打呼噜。
万楚生隔着裤腿把脚往中间推推,坐起来才发现脚是曹小山的,头靠着床尾睡得正香,地上还歪歪扭扭地躺着两个。
张东桥低声问:“你们几个都睡一个屋里了?”
楚玉娟不知道怎么听见了,笑着说:“嗨,这有什么,海聪他俩一张床上从小睡到大。”
陈海聪:嗯???
“晚上在一起睡的时候倒是不多。”楚玉娟说,“尤其放寒暑假的时候,只要屋里没动静了,打开门一看,肯定又一块儿睡着了。”
陈海聪偷摸儿看了眼张东桥。
脸上无波无澜。
就是核桃仁也不香了,巧克力也不甜了,全被推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走了!”万楚生站起来拍拍张东桥,“吃饭去。”
一帮人跟着呼啦啦全站起来。
“这才几点啊?”楚玉娟看看墙上的挂钟,“再坐会吧,水都没怎么喝呢。”
“您看看他们是喝水的人吗?我带他们喝他们爱喝的去。”万楚生猫腰从茶几上抓了几把东西放兜里,等他站起来,上面的琥珀核桃和巧克力所剩无几。
几个人开了两辆车,万楚生拉着张东桥坐到后排,让陈海聪开车。
另外三个人一辆。
万楚生坐好就开始往外掏东西,撕开包装直接递到张桥手里:“吃点儿。”
陈海聪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现在还说什么吃不吃的事儿,再吃都要吃饱了好吗?
难道不该讨论讨论睡不睡的事儿?
“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陈海聪停好车以后,看看面前的小别墅,“我怎么觉着这个风格那么像赵集的饭店?”
“你说对喽。”万楚生开门下车,“这是他新开的。”
“原来那个不干了?”陈海聪锁好车,“原来那个生意也还不错吧?”
“风格不一样。”万楚生在前面走,“这个走高端路线。”
老房子结构不能改,入户门不大,进门一个镂空的木质隔断上装了大小形状不一的灯,光打在隔断上配上不同的镂空图案,远看像一幅创意画。
里面空间不大,装修得很有格调,大多是浅色系,挂了很多线条简单的国画。
“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张东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