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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实在不大,几十户的人家绝大部分是猎户,家中值钱之物也就是一些猎物皮毛或者猎手工具,在兵士们的帮助下,没用多长时间,很快的一个村基本上算是收拾妥当。
唯一没有走的人便是徐渊和叶紫涵。
麻兵头劝了好几回,可惜叶紫涵打定主意不走了,他只好叹了口气,马鞭一扬,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朝内陆迁移。
边境线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十个这样的村长,麻兵头只是其中一只掩护撤退的军队,几十位兵士,几百位边民,剩余的大部分是物资和家什。
村里老老少少也劝说二人一起离开,但是徐渊感谢了这些邻居们的好意,跟他们一一告别。村里的男人们看着搀扶着徐渊手臂神情幸福而坚定的叶紫涵,纷纷惋惜不已。
战马扬蹄,嘶鸣遍野。
走了。
村前所未有的安静。
望着一栋栋大门紧闭的木屋和几只游荡的没有带走的土狗,徐渊心有所感,轻叹一声:“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吗?”
叶紫涵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不记得?村民们下巴快掉了,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说你是不是我的父亲当时差点没把我笑死。”
徐渊也想起了那个场景,不由的会心一笑。他现在这幅模样,老态龙钟,还真有点她父亲的味道。
“这两年你收获了什么?”叶紫涵扶着他,慢慢走回属于他们的院里,眼睛出神的盯着他的侧脸。那鬓角的白发,是那样的刺眼。
“收获了很多”徐渊心有所感“它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温暖,这才是真实的生活,这才是真实的幸福。来到这个村,这些村民们从一开始的陌生、提防,到后来的熟悉、相处,我应该感谢他们,感谢他们在村为我留下了一个位置。”
“知道我要感谢什么吗?”
“什么?”
“就是它。”
玉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丝绸手帕。徐渊不解“为什么你要感谢它?”
叶紫涵面带羞意,假装嗔怒起来:“原来你这么快就忘了!”
徐渊呵呵一笑,接过手帕在手里摩挲着“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忘?这不是就是你两年前在那个庙前给我包扎的手帕么?”
两年前相逢的场景似乎又重现在叶紫涵的脑海。她甜甜一笑,玉手灵巧的又把手帕系上了徐渊的手腕:“要不是我后来琢磨着你该把手帕还给我,我又怎么会追上去?不追上去,我又怎么可能现在在这里?不过,话说回来,徐渊,你真是太绝情了!二十年前你赶过我一次,两年前你又赶过我一次!下次还会这样做么?”
一席话说的徐渊感慨不已。
老实说,这两年叶紫涵确实付出了很多。而且自己这两年如果真的没有她的照顾可能真的熬不过去。无论怎么说,两年前的她一路跟他来到此地的决定,对他来说,是一个福祉。
凡人最真挚的情感之一就是懂得感恩。叶紫涵为他付出了两年的时间和幸苦。无论到什么时候,这都是他欠她的一笔帐。
现在最麻烦的是,这笔账,该怎么还?
叶紫涵对他的心意,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这种心意他却无法接受,就如同当年白素素对他的心意他也无法接受一样。玉是叶紫涵的妹妹,这样的关系摆在那里,像一堵墙,把他和她挡住了。
既然已经无法用感情来还这笔债,那么只好用另外一种方式了——为她挡下突来的狂风和骤雨!
想到这里,徐渊已经暗暗打定了注意。
“怎么了?在想什么?”叶紫涵看他一个人呆呆的在那里,忍不住打了一下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