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他书案上的书籍,将那碗甜汤放在他的面?前:“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如果你是有事求我,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这事我不?求你。”羽徽若端了张凳子,在他对面?坐下,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将他盯着。没来得及下药没关系,先把?他胃口养起来,日后?再下药也不?急。
鹿鸣珂端起那碗甜汤,舀了一勺,递到唇边,方要?喝下,动作突然停下。
羽徽若心脏突突一跳,还以为他发现自己偷喝了。
“这是你亲手炖的?”
“那还能有假。”羽徽若伸出双手,白皙的手背上,都是生火时留下的乌黑印子,“来,都喝了,不?许剩。”
“你真的要?我喝下?”
鹿鸣珂的语气很是古怪,羽徽若心想,这甜汤她都喝了好几口,自问滋味是不?错的。她认真地点头:“当然要?喝了,这些都是我的心意。”
“原来这就是你的心意。”鹿鸣珂重重将碗搁在了桌子上。
“不?喝就不?喝,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可以作践我了。”羽徽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的身子已经养好了,力道比鹿鸣珂的还大。
她这辈子还没有这般低声下气对过谁,要?是真的下药了,说不?定她还会心虚,可这碗甜汤清清白白的,是她炖了两个时辰的心意,她是真心实意想和?他重修旧好的。
他生气,她更生气。
她就是娇生惯养,就是受不?得半分委屈。
“你当真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鹿鸣珂冷笑:“你若问心无愧,就喝了它?。”
“喝就喝,谁怕谁。”羽徽若端起汤碗,还未饮下,忽觉腹中剧痛,胸腔内一阵血气翻涌,尽数化作血箭喷在了那碗甜汤里。
汤碗咣当掉在地上,汤汁腐蚀了华贵的毯子。
羽徽若满眼难以置信,她根本就来得及没下药。
鹿鸣珂搂住向后?栽倒的羽徽若,已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你喝了这汤?”
羽徽若尚未想通自己的甜汤怎么掺了剧毒,她口中断断续续吐着血,虚弱道:“来之前尝了三口,就三口,没有多喝。”
“殿下!”流觞推门?冲了进来。
他本站在门?外,等待二?人和?好,和?好没等到,反听见?二?人又?闹起脾气,桌子一个拍的比一个响。他摇摇头,直叹这两人真是对冤家,刚要?堵住耳朵,就听见?碗碟摔碎的声音了。
“去请医师。”鹿鸣珂抱起羽徽若,放在床榻上,一股绵柔的灵力输进她的体内,将毒素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