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珂手下动?作停住:“成亲?”
“对呀,你我有婚约,是要成亲的。”羽徽若理所当然地点头,“和?你成亲,诞下优秀的子嗣,继承我将来的王位,羽族就会拥有更光明?的未来。”
鹿鸣珂默然。
这?话应当是羽徽若的心里话,有段时?间羽徽若突然示好,他以?为她又有作践人的新花样了?,如今思来,恍然大悟,那?时?羽徽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鹿鸣珂抬起头来,羽徽若早有倦意,已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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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大会尚未开幕,各门各派的弟子陆陆续续在归云山的脚下汇集,羽徽若所居的客栈是归云山下最大的客栈,这?几天一日比一日热闹,到了?晚上,甚至单独开辟出夜市,供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在此进行交易。
羽徽若睡不着,邀请鹿鸣珂一起出来逛夜市。
仙门弟子驻颜有方,归云山下的小小镇子常年受到熏陶,人人都会些道法,一眼望过去,衣香鬓影,形成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鹿鸣珂无暇欣赏这?道风景,他的目光停驻在羽徽若的身上。
帝姬生性招摇,出门前特意装扮一番,颈戴明?珠,腰垂碧玉,鹅黄衣袂如火燃烧,衬得?她冰肌玉骨,灵秀脱俗,一路上,不少人投来目光。
羽徽若却未察觉,她入了?这?夜市,见了?满目的繁华,如脱了?缰的野马,从一个摊子奔到另一个摊子。
第40节
“悯之,这?个怎么样?”羽徽若拿起一对白玉镯,兴致勃勃地问鹿鸣珂。
鹿鸣珂自幼缺衣少食,终日奔波,只为裹腹,哪里见识过这?些东西,不比富贵人家的公子,能对玉质品鉴一二,而羽徽若心目中的王悯之是王家捧在手心里的少爷,纵使?王家后来一夜败落,也是富贵堆里打过滚的。
鹿鸣珂不敢贸然张口,怕露了?馅,正绞尽脑汁,思索着应对的说辞,那?厢,羽徽若已兴致缺缺地放下白玉镯,转手拿起一只象牙梳。
这?次羽徽若没有开口询问鹿鸣珂,就不感?兴趣地放下了?象牙梳。
鹿鸣珂绷紧的双肩稍稍松了?些。
接下来,二人走走停停,大多的摊子上不管是卖小食、胭脂水粉,还是金银珠玉,都是满目琳琅,叫人看花了?眼,唯一人坐在角落里,支着不起眼的摊子,只卖一颗珠子。
那?珠子呈冰蓝色,如大海的一滴泪,昏黄灯火映照,幽幽泛着光晕,一下子就抓住了?羽徽若的眼睛。
羽徽若喜爱珠玉,纳戒里就有不少从小到大收集的珠玉,她停在摊子前,惊喜道:“悯之,这?是鲛人泪。”
“仙子好眼光。”能在这?里出现的,大多都是仙门的弟子,那?人开口唤仙子,明?显是想?做这?桩生意。
“传闻鲛人落泪成珠,价值连城,可?惜他们居于深海,寻常难见,更别说得?他们一滴眼泪,我有诸多珠玉,独少了?颗鲛人泪。”羽徽若叹道。
“今日仙子能在此遇见这?颗鲛人泪,足以?说明?仙子与它有缘。”
“这?个怎么卖?”
“仙子实?在喜欢,就这?个价。”摊主递上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
羽族帝姬坐拥金银无数,这?点小数目还不放在眼里,千金难买心头好,她看这?摊主还算实?诚,便说:“这?有什么,我买了?便是。”
低头取纳戒,忽而想?起离开羽族时?,她想?着云啸风会带钱,只带了?自己喜欢的宝石、珠玉和?衣物,就是没带这?些阿堵物。云啸风那?个傻小子,也没带多少钱,还都花在了?贿赂明?德院的师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