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江堰轻笑了一声,他用那只流着血的手掐住了乔霜月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脖子。
冰凉的血顺着贴在乔霜月肌肤上的虎口黏到她的脸上,这腥味儿丝丝缕缕的钻进空气。
江堰阴冷地盯着乔霜月,眼神比这黑夜还要渗人。
他回:“你怕了?”
乔霜月被江堰的手禁锢住完全动不了,她不得不配合着人踮起脚尖,她强弩之末般跟人对上,倔强开口:“论谁被一个疯子整天盯着都会怕吧?”
江堰重复着那两个字,疯子在他的口齿中打了好几个滚,手上的力度骤然变大,掐的下巴跟颌骨生疼,乔霜月支吾了一声,心跳声比夏日惊雷还要迅猛。
“我是疯子,你不也跟我纠缠了这么多年吗?”
乔霜月回的很快:“我是被你逼的!”
“哦?被我逼的?你这张嘴,要是有跟我接吻时那么软就好了,霜霜,你的嘴唇亲起来特别软,好甜,像果冻,你知道吗?”
乔霜月在江堰低沉沙哑的蛊惑声中一下子也想起了他们曾经抱在一起接吻的记忆,甚至最近一次就在不久前,江堰离她好近,热气打在她的脸上,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亲吻她。
她被说的身娇腿软,士气瞬间就下去了大半。
江堰继续靠近乔霜月,恶狠狠地问:“你知道你跟穆柏遥出去吃饭被人拍到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
“我在给你挑去参加加百利晚会的礼服,我想着,我的霜霜,我的霜霜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宴会,我要给她撑腰,不能让她被别人笑话,我要给你挑最漂亮做奢侈最衬你气质的礼服,让你惊艳所有人。”
他在乔霜月的耳边低语,“你呢,你跟你少女时期的偶像在餐厅有说有笑,那被人拍到的照片,还是我花钱买断了。”
男人原本还能勉强压制住的怒火在平静的叙述中还是冒了出头,他的指腹肆意揉捏着乔霜月的唇瓣,混着血将惨白的两片唇揉搓的鲜红,他痛苦地问:“霜霜,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乔霜月被问的节节败退,江堰的语气太过笃定,又破碎难忍,仿若是什么易碎品,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跟前辈偶遇,只是请了一顿饭作为对方给自己上课的回报。
况且就算她跟穆柏遥有什么,江堰也没资格管自己,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她乔霜月一个适龄单身女青年,跟一个单身男青年吃饭,没有做错任何事。
江堰凭什么以一副捉奸的态度来质问自己?
既然已经决定分开,那她的私事,轮不到江堰来多管闲事。
乔霜月紧绷着下巴,两个人僵持不下,一场战争一触即发,良久,待浑身都僵硬了,乔霜月说:“江堰,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没资格管我。”
“那些事情,我没有让你做,别再自我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