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分钟后,严岸阔回来,上车前还要征求意见:“我开车了?”
边迹冷冷地说:“那我开?”
“……还是我来吧。”
严管家利落地上车,发动引擎,“这个空调温度合适?”
边少爷说:“再低点。”
从车站到公寓的路并不堵,半小时就到了。
边迹还没从不欢而散的谈心中缓过神,很认真地在思考现实小边要如何解决哲学家·边迹来不及解决的问题。
刚刚角色扮演似的对话只是在互相给台阶下,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可见,严岸阔的拼图理论并未出错。
今天的别扭,简直像是在印证从前在酒吧里严岸阔说过的话。而提出要追人的边迹,似乎正在为冲动和感性付出代价。
是继续解决表层问题,无视他们格格不入的人生吗?
边迹靠在皮垫上,一筹莫展。
严岸阔见他不说话以为还在生气,道歉:“我刚刚语气不好,更没想到生日会算错,是我不对。”
边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生气归生气,但别让自己难受,更别憋着。”
严岸阔遇到红灯,停车,认真道,“可以骂我,可以不理我,心里在想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想办法让你开心。”
边迹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没不开心。”
撒谎。严岸阔心里想,意欲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但前面红灯转绿,他只好收手。
边迹重新靠回椅背,思考刚才没有得出答案的问题。
是像以前那样,慢慢就表层问题磨合妥协,还是直接刀指核心,长痛不如短痛?
可就算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核心问题,又能以什么办法?
和上次面对拼图难题的边迹一样,这次边迹仍然是个不称职的哲学家,在头脑风暴半小时后仍然没有得出可靠结论,最后选择,回避。
头痛,算了,不想了,就再信一回“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到了。”
严岸阔等了一会,不见人动,出声提醒道。
边迹回过神,打开车门。
严岸阔说“稍等我一会”,随后便不见踪影。
边迹还想跟他阐述自己在车上想不清楚的结论,因此站在原地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