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侧身,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你以前说,我总是让进度太快,现在回想看看,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边迹没反应过来,朝他侧躺,跟他保持面对面的姿势:“什么?”
“以前我家里条件不算好,想要什么都不敢买,买了也容易被人抢走,所以,有好的我都爱攥自己手里,生怕还没捂热就没了。
“我当时贷很多款买滨江的房子,又拼命接一堆案子,也是不想被看扁。
“后来我谈过一次恋爱,你也知道,结局不算圆满,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那么不堪。”
严岸阔对自己的掌控欲供认不讳,“所以不管是对喜欢的物件,还是对喜欢的人,我都挺没安全感的。但我怕你讨厌,所以只能控制自己——别有那么多不该有的想法,别总是吃醋,别惹你不开心。”
这种“苦头”,边迹倒是很乐意吃。他捂住严岸阔的嘴,在他耳边说:“那要是我说,我喜欢看你为我失控呢?”
严岸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其实我很享受看你吃醋的样子。”
边迹坦荡又直白地说,“懂了?”
严岸阔被安慰到很多,但还是觉得不好受。
边迹笑道:“所以啊,你看咱俩多配。”
严岸阔终于被他逗笑,带动着乳胶床垫跟着颤抖起来。
“睡吧。”
严岸阔捂住他的眼睛,柔声说,“今晚有好梦。”
边迹闻得到严岸阔身上的淡香,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独特气味。
于是在幸运儿·边先生的床上,他做起童年边迹不曾拥有过的梦,那是一片蔚蓝的天和翠绿的草地。
这晚睡得出奇安心,以至于第二天边迹都没听到严岸阔出门的动静。
严岸阔走前给边迹做好了早餐、留了言,边迹就在家等着,看完了三部从前并没有机会看的文艺片。
午饭时严岸阔给边迹发了五个新盘的链接,还做了张表,列出不同板块的优缺点,以及房源的优劣势,让边迹先做个筛选。
边迹笑着打趣他这是想抢中介的生意,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做起板块功课。
等到七点多,严岸阔忙完回家,边迹还在鼓捣他并不擅长的炖汤。
严岸阔看着锅里毫无生气的鸽子,笑说:“放着吧,我来做。”
“唉,我还想露一手来着。”
边迹不好意思地脱下围裙,把厨房让给厨师,“算啦,还是让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吧!”
严岸阔从他手中接过围裙,往汤中撒了些盐,再调整好火候,盖上盖子,回头对边迹说:“再等二十分钟就能吃了,你先去坐会。”
“别呀,一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