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停顿半晌,边迹似乎能从他略带侵略和狡黠的眼神里猜出他在想什么。
“依旧是掷色子,”严岸阔将骰子放在棋盘上,看这边迹说,“但是掷到哪一步,我们就做到哪一步。”
边迹大脑空了一下,也来不及问是哪种玩法,就这么答应了。
第一次是边迹掷,扔了一个“三”,于是蓝色小人来到棋盘转角处,对应的是蓝色。
边迹的脸色微红,指着蓝色的地毯,说:“意思是要去那里……吗?”
“嗯。”
严岸阔轻轻在他耳边回应。
边迹便被严岸阔抱着,放到蓝色地毯上,又掷一次。
这次,蓝色小人脚踩黄方块格停下,而格子里画了一根稻草绳。
边迹跪坐在地毯上,小声问:“现在怎么办?是要拿绳子吗?”
严岸阔一愣,随后好整以暇地说:“这里没有绳子。”
边迹像个予夺予求的囚徒,又像纯澈的孩子,居然无辜地指向衣柜,说:“制服上有腰带,也算吧。”
严岸阔咬了咬牙,闷闷地说了句“你可真是……”,话音未落眼神便暗了下去,然后强硬地将边迹后面的辩驳如数吞进肚子里。
需要感谢的是,第二天的航班安排在了下午,否则边迹很难保证饱满的精神状态起床。
直到深夜,边迹才有空去收拾自己。和上次一样,他带了全套的睡眠用品,从泡澡袋到睡袋,一应俱全。
严岸阔见他把睡袋和枕头摊开,无奈地说:“每次都是做完就翻脸不认人。”
边迹抱着自己的睡袋,有些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辩驳:“我哪有?”
严岸阔笑着问:“那一会我们一起去洗?”
“不行,浴室不适合两个人同时进去。”
边迹心有余悸地拒绝。
严岸阔奇怪:“为什么?”
边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勒痕,质问道:“你说呢?”
严岸阔这才住嘴,拿热毛巾替他敷手腕,顺便吻他的脸颊。
这回不知是在亲到哪里后开始的,总之,边迹已经累得没了知觉,终于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边迹睁开眼,看到严岸阔正坐在书桌旁,本想喊人,结果嗓子哑得厉害。
“醒了?”
严岸阔关上电脑,走到他身边,“睡好了没?”
“挺好的,主要是昨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