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尽量给出合理理由,“总不能一直住公司公寓,我的东西很多,你那边也放不下。”
“但我真的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宝山也不是最合适的板块。”
严岸阔叹口气,“能不能先别急着看?我先找做金融的朋友问问,看如何配置资产能保证收益最大。”
边迹抿了下嘴唇,说:“不急,现在市场变动太大了,我本来就在观望。”
跟几天前不同,两个人都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心态和想法发生了巨大改变,不再会为这种事不欢而散。
这一刻称得上温馨,但严岸阔看起来并不自然,像是因为有生日那天不愉快的前车之鉴,在刻意压制自己的不开心。
边迹主动用脸蹭严岸阔的手指,像一只示好的小动物,“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严岸阔想了想,没说实话:“没有。”
“骗人。”
边迹从事服务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差。
严岸阔见躲不过去,改口道:“我怕说了,你会觉得我特别小心眼。”
“怎么会?”
边迹坐到严岸阔腿上,搂上他的脖子,“你最好了。”
严岸阔抬头头吻他的眼睛,心理建设许久,才说实话:“我在想,你为什么对跟我一起生活这么抵触。”
边迹立刻摇头,想说自己并不是抵触跟他一起生活。
严岸阔伸出食指摁住他的嘴唇,“嘘”道:“你先别急着否认。我知道这句话难听,但你自己也清楚,这是事实。”
边迹张了张嘴,艰难又内疚地发现,严岸阔这句话是正确的。
严岸阔看他的眼神莫名有点哀伤,连语气也染上一丝不安:“是因为没法接受其他人分割你的私人空间?”
边迹沉默。
严岸阔便换了种问法:“那现在,我坐在你的沙发上,踩脏你的地毯,你会觉得被冒犯吗?”
就像混沌的大脑突然被注入能量,边迹忽然发现——不知是因为情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自己居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抵触。
“不会,”他努力感受内心的想法,最后笃定地、毫不犹豫地抱住严岸阔:“是你的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