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吹风机嗡嗡的声响在头顶,只是懒得睁开眼睛。
一夜无梦,醒来时霍时凛已不在床上,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十点。
但定的闹钟怎么没响?
调到闹钟页面,关闭!什么情况,自己还能干这么蠢的事。
正盯着手机愣神回忆,微信上跳出一条消息。
霍时凛,【有事,要去美国几天】。
美国。好好。
昨晚才说女同学今天回美国,他这么着急离开,是要护送美人一路回美国吗!
往上翻,还有几条他昨晚发的未读消息。
【在哪儿?】
【团建都不叫我】
【几点回来?我也还没吃饭。】
嘿,你还委屈上了,昨晚的法餐多好吃,现在跑我这儿装什么可怜!
昨晚苏浣跟同事吃饭,手机调了静音放在包里。
当然,也是因为不想理他。
昨晚放了他鸽子,霍时凛居然没生气,苏浣不免觉得奇怪。
不过也正常,一般男人在外面做了亏心事,回来确实会怂。
起床后,她感觉身体上每块骨头都酸软的不行,就像是被人拆了骨头又重新装上,但把骨头装错了。
狗男人,逮着就不撒手,在外面难道是没吃饱吗!
连续几天,陆寒策的攻势如同机械般精准无误,每日清晨九时,一束束精心挑选的鲜花总能准时抵达苏浣的办公室。
但也无一例外的,被苏浣投入垃圾桶的怀抱,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这样的场景,日复一日,工作室的同事们都习以为常了。
这天苏浣刚把花扔垃圾桶回办公室,小陆敲了门进来。
“苏总,袖扣好了,您看看。”
“啪”一声,深灰色丝绒小盒子从苏浣手中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掉进桌边的垃圾桶里。
好球!完美的空心进框。
随之,小陆惊讶的视线也顺着这条弧线落在地上的“篮筐”,又原路径返回到苏浣脸上。